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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咬了咬牙後,她便又開始叫喚起來,聲音痛苦得很,叫人聽了心裡滿是驚慌。
太夫急忙給她診脈,趙止洵和雨堂就在一旁守著。
過了一會,太夫才鬆了眉眼道:&ldo;夫人這是動了胎氣,等老夫開完安胎藥給她喝下便好了。&rdo;
&ldo;可是她日日都有在喝安胎藥,疼成這樣,真的只是動了胎氣?&rdo;以前也見她動過胎氣,可沒疼成這個樣子啊。
&ldo;興許是夫人還未熟悉胎氣動盪的,等熟了之後便不會這麼痛苦了。&rdo;太夫沒當做什麼大的病痛還處理,只給他們開了安胎藥。
趙止洵眯了眯眸子,這人之前那麼疼的傷都能忍過來,如今就動了胎氣而已,怎麼會疼成這樣?
&ldo;王爺,我懷身孕這麼久,從未見你給我熬過安胎藥,這安胎藥您替妾身去熬可好?&rdo;
楚無念苦著一張臉,耷拉著眉眼求他,眼裡一片濕漉漉的,看著煞是可憐。
趙止洵亦是覺得這段日子虧欠了她,她這一哀求,他便受不住了,朝她應了聲,&ldo;好。&rdo;便從太夫手裡拿過藥,去了後院幫她煎藥。
雨堂跟在他身後,給他生火去了。
&ldo;小主,馬車還在醫館外面候著。&rdo;人一走,半雙急忙朝她湊上去,悄聲說道。
&ldo;我們走。&rdo;
將身上蓋著的厚毯子拿下來時,楚無念怔了一下,可下一刻她便恢復了理智,帶著無雙出了醫館的門,車夫見她們出來,正好問王爺怎麼還沒出來時,被半雙將人一把推下了馬車。
他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跑進醫館裡尋趙止洵,正堂裡面卻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將整個醫館都巡了一圈,他才在後院找到趙止洵,&ldo;王爺,不好了,娘娘跑了!&rdo;
他喘著氣,話里透滿驚慌。
此時此刻,趙止洵還蹲在地上,使勁扇著藥爐里的火,衣袍老是掉落到地上,他便將衣袍都合攏起來,冷不丁聽到車夫的話,他手裡的扇子掉落到地上,&ldo;蹭&rdo;地一下從地上站起身子,&ldo;人往哪跑了?&rdo;
他的臉,頃刻間在車夫眼前放大,讓他心頭一凜,喉頭滾了一下才支支吾吾道:&ldo;坐上馬車跑了,似是往城門的方向跑的&rdo;
冷哼一聲,趙止洵也來不及同他計較,直接就往城門跑去,可到那時,已經晚了,兩條腿的到底是跑不過四條腿的,城門口一片漆黑,哪裡還有楚無念的影子。
&ldo;你到底,還是要叛我&rdo;
他站在城門口,大口喘著氣,忽然就笑了笑,自己真是可笑,在這種關頭上,怎麼還能信她的話?
她抓住了他的致命傷,便是抓住了漏子。
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雨堂重新回府拿了一輛馬車來,他躍下馬車走到他身後道:&ldo;爺,先回府吧。&rdo;
他轉過身子,面無表情上了馬車。
待馬車走遠後,半雙才牽著手裡的韁繩,從巷子深處走出來,楚無念放下車帘布,輕聲道:&ldo;走吧。&rdo;
半雙點點頭,二人乘著馬車出了城門,往汴州而去。
&ldo;長朝,你要等著皇姐過去救你。&rdo;她在心頭默念,心裡緊握婉妃留下來的那枚玉佩。
出門前,半雙已經帶了安胎藥,此刻桌上放置的爐子,熬的便是她的安胎藥,她撫了撫隆起的小腹,眉眼扯出一抹柔意。
&ldo;小主,去汴州的路會崎嶇一些,若是不舒服您便跟奴婢說,奴婢會放慢速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