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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尤裳回头望着魏国夫人,怯生生的问道:“夫人,我记得您身边好像有位穿白衣的姐姐吧?”
魏国夫人的手一僵,立刻将尴尬的笑抹得自然,“啊,对,以前有个丫鬟她在服丧期,我就特例准她可在府内穿白衣,不过上个月就回老家了,怎么啦?”
“没什么。”印尤裳愧疚的垂下眼眸,她居然怀疑心地善良,待自己视若己出的魏国夫人。
实在是不该!
印尤裳慌为魏国夫人夹菜,她的银筷子尚未碰到碗边,却听到身旁魏国夫人笑道:“承训,你来了?”
印尤裳手中的筷子一顿,抬头望去,殿内的刘承训面色阴冷。
“见过母后。”刘承训的声音有种震撼人心的魄力,在殿内骤然回荡久久不止。
“既然来了,就同尤裳一起吃点吧?”魏国夫人淡淡的道。
“不了,孩儿政务繁忙。”刘承训的眉间如同吹散的一点春皱隐隐夹带光泽流动,漆黑的双眸闪出千种琉璃的光芒,却惟独不肯注视印尤裳。
她就坐在魏国夫人旁,听着他们的对话,最后他扬长而去,她却只是呆坐在殿前,许久殿外吹来一阵风,她觉得脸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伸手去摸,才发现原是一滴冰凉的泪。
他竟连招呼也不同她打,就这样离她远去,似乎她只是个不熟稔的陌路人,连最后的寒暄也全无。
草原的夜风呼啸着刮过,将帐篷顶上的军旗吹得嚯嚯乱响,那时的他曾捧起她娇小的脸庞,映着月色温柔的望着她,“这一世,你本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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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尤裳脚发软,她一步步行至自己的院前时,萱儿刚拎着篮子急匆匆的往外走,“印姑娘。”萱儿糯糯的喊了声,印尤裳猛地回过神,她看向萱儿手提的竹篮,“你拎的什么东西?”
萱儿将篮子背到身后,不肯拿给印尤裳看,“到底什么东西?”印尤裳又问了句,萱儿才慢吞吞的将篮子上盖的布掀掉。
印尤裳只瞧了一眼,心如同被掏空般痛得毫无知觉,萱儿瞥眼瞧见印尤裳面色难堪,慌答道:“印姑娘,您去魏国夫人那里后,我就在院前喂兔子,谁知大少爷来了,他穿着铠甲的模样真吓人,他开口就问你在哪,我说你不在,他当时好像很生气,伸腿就把兔子踹死了。”
篮内一片鲜血淋漓,兔子的肠胃都翻了出来,血迹沾满它雪白的绒毛,印尤裳不忍再看下去,只得艰难的扭过头。
“印姑娘,要不,我再去买只?”
印尤裳漠然的摆了摆手,“把它埋了吧。”
“是。”萱儿边答边望着印尤裳,她走路有些飘飘然,仿佛是踏在云端一般,萱儿见印尤裳进了屋,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喂,把这兔子给厨房送去!”小丫鬟耷拉着脑袋不敢接萱儿的篮子,她发出如蚊子嗡叫般的细声,“印姑娘不是说让埋了吗?”
萱儿咬牙切齿的揪住她的耳朵,“印姑娘,印姑娘?她算哪门子的姑娘!说不定过些日子大少爷又从边境带个所谓的姑娘回来,到时谁要她!让你送厨房还不快去!”
小丫鬟捂住发红发烫的耳朵,立刻一路跑去厨房。
“不会扶是不是?再不好好扶着就要了你的命!”云夫人搓尖了喉咙,狠狠的骂了句。
成群侍女慌扶稳挺着大肚子的云夫人,云夫人微抬螓首,傲气的扬了扬手,“都挤过来作何,想闷死我腹中的孩子啊!一个个都不长脑子,本夫人怀的可是王爷的老来子,谁敢招惹到本夫人,本夫人就……”云夫人尚未训完丫鬟,却听见曲子穿柳而来,似乎离得并不远。曲子倒是颇应景的《汉宫秋月》,早先云夫人只听过琵琶演奏,不想笛子吹出竟越发的清怨抑郁,乐曲缓慢悲愁,时断时续却又细腻多变,云夫人临湖水而行,循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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