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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辣椒炸得鮮紅油香,切成大拇指指甲蓋那麼大的瘦肉薄片混在裡面,跟干辣椒一起炸得香辣,剛出鍋時肉片跟辣椒碎都是脆脆的,在罐子裡一放就沒那麼脆了,這干辣椒不會辣的人受不了,反而越嚼越香,鹽也給得適足,肉片炸得微咸香辣,吃起來那叫一個解饞,可惜比起辣椒碎來,肉還是少些。
蓋上陶罐之前,沈雁還給自己捏了點小肉片跟辣椒吃,可香了。
衛蘭香熱饅頭的時候往籠屜上放了兩個雞蛋,所以多燒了一會兒,待估摸著雞蛋熟了才揭鍋蓋,把饅頭跟雞蛋悶在碗底下,將大鍋里的水舀出來就炒菜。
吊瓜好熟,沒多久就炒好了,陸谷跟沈玄青歇息這一陣也緩過勁來,干辣椒實在是香,特別下飯,連陸谷都多吃了幾口。
吃完沈雁洗碗收拾,陸谷跟著沈玄青進房,路上怕耽誤功夫魚全死了不值錢,趕路就比較著急,沈玄青悶頭拉板車只管往前使力氣,繩絆把肩膀磨紅磨破了,得上些藥。
說起來雖然兩人圓了房,但那都是夜裡的事,沈玄青一脫衣裳,陸谷還是不怎麼敢看他,也是因著夜裡的那些事,讓他依舊心有畏懼,不過好歹沒有像上次擦藥那樣哆哆嗦嗦。
肌理分明的寬闊後背看著就結實,沈玄青又長得高大,陸谷平時怕是怕他,可每次跟著去鎮上或在山裡的時候,有沈玄青在旁邊就莫名覺得可靠。
外邊沈雁看見裝蝦的魚簍,在外面喊一聲穀子哥哥,問他河蝦要怎麼辦,藥擦好了,陸谷不敢再碰人家,挪開手借著沈雁的話小聲說:「好了,你穿上,我先出去看看。」
魚簍陸谷一直背著,進家門後就放在了廚房屋檐下,沈堯青走的時候忘記拿了,陸谷洗了手上的藥,跟沈雁一起蹲在魚簍前,沈雁抓了兩隻白殼蝦在手裡,這蝦挺大的,抓上來的時候久了,這會兒都不蹦躂了。
穿好衣裳的沈玄青出來,陸谷便問他要如何,既忘帶了,這東西又不能久放,乾脆他們晚上自己吃。
這麼大的蝦也只有深山裡頭的流段有,沈雁很少能在村外邊的河裡抓到,一聽可以吃燜大蝦,她高興極了,倒了水就淘洗起來。
衛蘭香餵了雞鴨從後院出來,見沈玄青在院裡坐著劈柴,就說道:「二青,往後可別這麼莽撞了,魚這東西不好帶,趕路太急是要傷著的。」
她臉上有些擔憂,因為沈順福當年看病的時候沒挺過去,除了凍太久傷著本根以外,大夫還說是年輕時太要強,跟那老牛一樣乾重活下苦力,勞作不歇,鄉下人吃得又沒那麼好,也不懂休養生息,人常說積勞是會成疾的,只是青壯年時看不出來。
一個多兩個時辰的山路崎嶇不好走,又要拉板車,豈是那麼容易的?也是他們鄉下人沒別的掙錢法子,有個打獵的手藝能掙錢過上好日子就很不錯了,雖比別的莊稼人好些,但也是奔走賣力氣的活計。如今不用緊趕著還債,還是要歇一歇的。
沈玄青知道她的擔憂,手上的活沒停,說道:「娘,我知道,無需過憂,這次回來我歇兩天再走,往後不趕急路了。」
衛蘭香這才寬了寬心。
傍晚天邊雲霞橘紅,村里人多,也沒有野獸出沒,就不用趕緊回家,陸谷還跟衛蘭香到三叔家去了一趟,魚簍里的河蝦多,給送了些過去,回來時也沒空著手,在三叔院裡打了半口袋棗子。
衛蘭香讓他倆帶上山吃,太多吃不完就蔫了,乾脆曬乾,干棗也好讓陸谷補補氣血,頭先聽草藥郎中話買的那些干棗早就吃完了,也幸好沈家吃飯不虧待人,又常有肉吃魚湯喝,陸谷又沒別的毛病,吃喝好也睡好了身子骨自然比以前強些。
沈雁打了捆草回來,大灰下山後沒拴,在她出門的時候跟了上去,也進了院門。
見衛蘭香跟陸谷回來了,她開口道:「娘,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