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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征河不以為然,繼續把落在外面的東西撿回塞進行李袋內,「醫藥箱裡還放了健胃消食片……還有書?《野外生存手冊》、《如何垃圾分類》、《哪種菌類有毒》……看來你是真打算一個人逃婚。」
「關你什麼事。」
阮希奪過這幾本藏在側兜的小冊子,胡亂地往內揣里塞。
他在儘量把陸征河當成一個才認識的陌生人,想要對對方有戒備心,想要防著對方,但是阮希發現實在是太難辦到了。一看到這個人,他會不自覺地想要去親近。
「發光二級體制伏器……」
陸征河掂量著手裡的「手電筒」,這是一種能讓敵人暫時失明眩暈、甚至噁心嘔吐的自衛工具,他們平時練兵的時候極少用到。
阮希伸手把制伏器搶過來,「算你識貨。」
陸征河深吸一口氣,問「怎麼沒拿來對付我?」
一時回答不上來,阮希只得說「現在記起來了,等會兒就收拾你。」
「還有戰術槍套?這個管用。」
陸征河不計較他說的,只是笑笑,把阮希的戰術槍套取下來給他裝到大腿上,順手摸了把□□塞進去。
阮希知道前方路途兇險,也沒反抗陸征河的靠近,任由他去了。
只是陸征河的手指掠過大腿的時候,阮希渾身通了電似的,沒忍住打了個顫……他明白這種熟悉的近身感,是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可以替代的。
「你抖什麼?」陸征河察覺出他細微的顫慄。
阮希耳朵一熱,隨口道「冷。」
陸征河動作也利索,脫了外套就披到他肩頭,「穿上。」
阮希「……」
他沒回應,但還是用手指捏住了衣服的領口,閉上眼,深呼吸,反覆確定了這件衣服上的味道也是陸征河的,他再熟悉不過了。
這種感覺,他好多年沒有感受到了。
裝好槍套後,阮希再從行李袋內取出制伏器放入槍套內的空隙處,將注意力落在陸征河腰間的武裝帶上,「你的皮帶里放了什麼?」
「……」陸征河沉默一瞬,「這是武裝帶。」
「哦,」阮希抬眼,故意氣他似的,「你的皮帶里除了□□還有什麼?」
陸征河說「匕首、小彈匣、手電筒、紅外線熱成像儀……還有糖。」
阮希想笑,又得繃住表情,只得抽了抽嘴角,裝作滿不在乎地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笑我?」
看他一眼,陸征河開門上車「只是怕你太不聽話,得給你點糖吃。」
說完,他真的剝了一顆糖遞到阮希唇邊。
阮希倒也不客氣,張口就用舌尖將糖卷進了嘴裡。
他的反應特別自然,沒有害羞,沒有下意識對近距離的躲避,也不抗拒觸屏,好像這只是一件一點都不親密的事。
倒是陸征河怔愣幾分。
正準備上車,陸征河突然感覺阮希冰涼的指尖摸上了自己的耳後,就在耳後那一塊軟骨的位置捏捏按按,反覆地揉,直到把他脖頸連著耳朵都弄得通紅一片。
「你摸什麼?」陸征河頭也不抬。
「沒有被植入記憶晶片嗎?」阮希再次陷入疑惑中,「你是不是真的腦子摔壞了?」
不然怎麼會不記得我?
陸征河不自覺摸了摸鼻尖,沒搭腔。
稍微朝陸征河靠近一些,阮希用近乎耳語的音量悄聲詢問道「你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現在醫學那麼發達,更何況聽陸征河說他是生活在最鼎盛的zenith城,應該沒有什麼治不好的病,那麼就是……阮希想著,把目光逐漸挪向陸征河的下半身。
阮希靜靜地說「你是不是因為……」所以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