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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你沒有聽說過即將從這裡開始實現的預言嗎?」陸征河躲開阮希的拳頭,手上用力拽住他,「你不要命了?」
「我當然要命!」
阮希吐掉嘴角咬出的的血,垂眼看手臂被按出的印跡,「但我現在要的是你的命。我管你什麼預言不預言?」
一看這脾氣,陸征河來了興趣,認真道「你真的是阮希?」
聞言,阮希的怒氣值瞬間攀升至頂端,壓著嗓音罵道「我是你爸!」
聽他沖昏頭腦的話,陸征河沒忍住笑出聲,不料又一拳頭被阮希砸中了側臉。
一聲悶哼後,互毆結束在阮希的小雁翎刀刀柄。
被擊中頸部的陸征河緩緩閉上眼,重重地壓在了阮希身上。
他塊頭太大,阮希推了好幾次推不動,只得用手肘把他頂到另一邊,再翻身從地上爬起來。
「陸征河打架還是這麼厲害……」
所以以前都沒有人敢欺負我!
抹了把唇角的血漬,阮希掙扎著想要起來,當四周沒人,嘀嘀咕咕地「還好以前和你談戀愛的時候沒有互毆的情趣啊。」
儘管取得暫時的階段性勝利,阮希也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又騎上了陸征河的後背。他再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拽了根禮服里打蝴蝶結的緞帶下來,拽住緞帶頭尾一松一扯,緊緊捆住陸征河的手腕。
四周依舊靜悄悄,只剩不知道哪裡傳來的水流聲。
阮希愣在原地,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完全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
自己和陸征河重逢了不說,還把人狠揍了一頓。
爽嗎?
其實是不爽的。
突然,阮希在陸征河站過的地方發現了一包背囊,有半截手指粗細的麻繩落在了背囊外。
「他的背囊?」才被打過,阮希的警惕性直線上升。
摁了摁正疼痛不已的小腹,阮希伸腿勾過背囊雙肩帶,從包里抽出了那根麻繩。
為了保險,阮希艱難地把陸征河翻了個面,將人手臂和上半身綁得嚴嚴實實,又怕人跑,乾脆把腳踝也一起綁了個死。
做完一切後,他捻開掉落在陸征河側臉的一片樹葉。
阮希站起身,手裡牽著麻繩的另一頭,正在思考如何把人一起帶走。
拖走算了。
但是有點粗魯,不太友好。
不過揍都揍了,還管什麼粗魯不粗魯……
原計劃中,阮希是打算今晚趁著賓客們都忙著喝酒跳舞,帶自己的隨身包袱一起走人的,但是現在偏偏殺出這麼個舊愛,把思路全打亂了。
「唉。」阮希有點兒後悔把人打暈。
就應該在這裡逼供陸征河,讓他說清楚,什麼叫「你就是阮希嗎」,什麼叫「我沒親過你」,什麼叫「你失戀了嗎」……
狗男人。
太過分了,說的話未免太傷人。
但說不定這人不是陸征河呢……會不會是衛家派來考驗他的?說不定就是個超a貨!
不過,考驗也就對了。
無論怎麼樣,他的alha都是陸征河,他都只喜歡陸征河,也就更不可能和別的人結婚了。
可是那些話,光是想想,阮希就感覺有人在拿刀尖對著他心臟最軟的地方捅,飈了一地的血。
這血還濺進了他的大腦,短暫地影響了他的判斷力和智商。
阮家莊園樓頂的燈塔持續亮著,巡視燈掃過後花園的一角。
借著光芒,阮希隱約看見了後花園通往公路的方向停著一輛黑色的巨型越野車。
他看了看車前的標識,再伸手去摸陸征河的長褲口袋,果然摸出了一把鑰匙,上面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