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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聲,利箭直直插入冰層。
插是插進去了,但冰層一點多餘的裂縫都沒有,完好無損,完全沒有連帶反應。
文愷難以置信道:「這是凍上了?」
「感覺不像是冰,更像是冰磧。」陸征河說著,抬手朝後麵攤開掌心,「博洋,槍給我。」
博洋把一把微型沖鋒槍交到陸征河手裡,陸征河準備好射擊,將槍支端到胸前,對準了海水凍層的某處開槍,只聽又一聲槍響結束,海水表面依舊沒有變化。
阮希倒是覺,這海水的顏色比前要深得多了。
他突然想起來老人們曾經談論的,比海洋更遠處還要遙遠的地方……難道說,陸地塌陷、變冷,以及海水倒灌的最終結局是能夠生存的空間變小,直至只有一座雪山?
阮希把求助的眼神投向陸征河。
「這是冰磧,是冰川沉積物。」陸征河忽然出聲,他已經仰頭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雪山機場,「我們需要在山上等著冬天過去,等待冰層消融後海水的退潮。」
文愷也蹲下身子,撿起路邊一塊凍得裹滿白霜的石子投擲下去,道:「現在按情況來看,海水是沒辦法再往上涌了。」
那一團籠罩在四周的雲霧漸漸被風撥開、散去,上面陽光燦爛,下面大雪紛飛,山頂和山腰的天氣完全形成了兩個極端。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如釋負道:「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是雪山巔。」
陸征河點頭,看了一眼山頂的陽光燦爛,問了博洋一句:「乾糧都帶夠麼?能管多久?」
「到夏天問題不大,」博洋點了點人頭,「我們這一批上去的人也不多。」
「那就好,」陸征河牽過阮希的手,捏了捏,「往山上走吧,去機場吃午飯。早晨雪下大,趕午飯是趕不上了,只能晚飯了。」
阮希一愣,雙眼彎彎的,對他呲牙:「婚才吃晚飯呢。」
「哎呀。」
陸征河笑一聲,烏黑的眉皺起來,「話不能這麼說。」
山腰有片昏昏沉沉的雲。
一越過這雲,上面的天氣就暖和了許多,阮希瞬間覺蓋在身上的毛毯不香了。前的白天像是黃昏,現在的午間才算亮敞,連機庫門口的草坪都散發著金光。
從這上來的路上看,山腰海水沒有到達的地方,也有許多倖存的逃亡者駐紮,他們看樣子已經經歷了諸多磨難,都用一種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們車輛的行進。他們像是等補充了能量之後還會往山頂上走。
從穿著打扮來看,阮希覺肯定不止是有zenith城的人,還是有其他城市的倖存者的。一定也有很多人和他們一樣勇敢。
一群人湊一起啃完簡單的麵包、壓縮餅乾,阮希作為新郎,額外受到關照,多吃了顆被保護得小心翼翼的冬草莓,雖然很酸,但酸得他心裡舒服。
吃完再簡單不過的午飯,他們重新出發了。
文愷說,離婚禮現場只有米了,阮希希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阮希搖搖頭,說現在只剩緊張了。
他扭頭看向陸征河,好看嗎?
陸征河連忙點頭,好看好看。
·
要達到婚禮現場時,天色已經完全明亮了,陽光灑到裝甲車車窗的邊框上,熱得發燙。
阮希扯了扯領口,感覺到與山腳完全不匹配的炎熱。
他沒來得及下車,陸征河已經拍了拍他的肩膀,率下車了。
他們在山頂搭建了一個簡易的草坪婚禮現場,沒座位,沒有太過於隆的幕布,只有紅玫瑰鋪成的長長道路,以及一座藤條編織而成的涼亭。
阮希正發著愣,耳畔軍樂隊那群小子又開始奏響了樂聲,他忽然被推了一下,匆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