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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頭也疼……」
尊貴的少主嘗到「撒嬌」的樂趣,將音量越講越悄悄,「有沒有讓我不頭疼的辦法?」
「什麼?」阮希沒聽清,又低下頭一點點。
然後陸征河聞到阮希脖頸似有似無的酒香,那是oga的獨有氣息。
他不是第一次聞到阮希的專屬味道,但他沒有在自己流血、疼痛,甚至脆弱的時候聞到過。
酒香混淆著空氣中漂浮了幾個小時的血腥味,落到二人近在咫尺的鼻息間。
一片名為曖昧的雲朵升起來。
「我聞到了。」他說。
「什麼?」阮希有些不知所措。
「酒香,」陸征河沉聲,「你信息素的味道。」
「聞了頭會不那麼疼嗎?」
阮希一邊問,一邊更湊近一點。他的脖頸快要挨著陸征河的嘴唇了,兩個人的氣息各自加快。陸征河的呼吸讓他顫慄。
「嗯。」陸征河不要臉了,「腿也感覺好點。」
空氣中微醉熏人的酒香愈來愈重、愈來愈粘稠。
阮希:「……」
陸征河:「心裡也舒服了一點。」
阮希臉一熱,佯怒道:「哪裡還有這個功能。」
突然,耳麥里傳來文愷焦灼的聲音:「報告!厲深追擊兇手去了。他一個人,沒告訴我,我就休息了一會兒,睜眼就沒看見人了……」
陸征河的音量提高一點:「傍晚來槍擊我們的?」
「嗯,」文愷答,「他似乎掌握了對方的下落。」
·
一日後,厲深一身風塵僕僕地回來。
他臉上髒兮兮的三道石灰痕跡被代替了。代替的顏色是醒目的紅,那種紅帶著點黑色,有些凝固,又有些粘稠,更像是血。
厲深拉開車門,把「幽靈弩」扔上車,跑到最近的一個小水池了洗了把臉,露出疲憊的眉眼。
他在附近蹲守了一整夜,「幽靈弩」也精準爭氣,協助他在不明亮的天色下成功無聲射殺了那個被他一槍崩擦過顱頂的戰士,以及戰士的觀察手。那是為狙擊手觀察風向和風速的人。
銳利的長箭扎入□□,射穿胸腔,厲深仍然忘不掉那個躺倒在地上死去的孩子。
他手裡還拿著那塊產自於dawn城的特濃可可塊。
一整天,陸征河都躺在越野車后座養傷。
文愷向北部聯盟總部匯報了陸征河遇襲受傷的消息,總部想要追加特派官兵過來護送,被陸征河拒絕了。
他說過了黎明之城就是地震之城,因為常年地殼運動活躍,又恰逢現在地面裂變,生存率低。現在先停留在黎明之城休養幾日,等他腿恢復了,能夠繼續上路。
為了照看陸征河,阮希昨晚一夜沒合眼,現在實在是撐不住,吃了點抹茶可頌,靠在后座位置上就睡著了。陸征河雖然走不動路,坐還是能坐的,便強撐著手臂坐起來,給阮希從前座拿暖和的被子。
路程耽誤不得,等阮希睡醒後,他們又重新上路。
阮希開車技術還行,穩、快,可圈可點,幾乎沒什麼讓乘車人不適的體驗感。
只是有一個不好的壞習慣,就是他喜歡趁空閒的時候用餘光偷偷去瞟陸征河,又總會被陸征河逮到。
阮希發問,說你不看我你怎麼知道我看你?沒想到陸征河臉皮越來越厚,直接說,我確實在看你。我在看你什麼時候給我講我和蘇裏海的故事。
「是蘇裏海的故事,」阮希調試轉向燈,將所有車輛燈光都開到最大,「不是你和蘇裏海的故事。」
「可是你說的是我和蘇裏海。」
「有嗎?」
「有。」
「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