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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希抬起望遠鏡,遠處城鎮的細節逐漸變得清晰。
眼前,一隻臂長的鷹隼掠過視線,在它所過之處,城內的最後一處集市顯得熱鬧非常,不少身上長滿毛髮的獸人正在採購逃亡所需要的物資,他們交頭接耳著,用恐懼的目光打量著周圍巡邏的武裝獸人,還尚且為幼崽的獸人寶寶不太會走路,一個個的,都坐在沙土上,圍聚成一團,並沒有災難來臨之前的慌亂。
而在靠近城市出口的那一方,天氣似乎有所好轉了。
天色灰得像有什麼碎屑要落到眼裡。
阮希眨眨眼,試圖緩解眼睛乾澀發癢的不適。儘管不想再繼續往未知的遠方前進了,但他知道他不得不走,陸征河他也不得不跟。
放下望遠鏡,阮希說「有一些獸人是荷槍實彈的,但看起來不太會用。」
「嗯,槍上面有什麼標誌嗎?」陸征河問。
「我看看,」阮希又拿起望遠鏡,仔細看了看,「沒有。」
「好。」陸征河若有所思。
按理來說,獸人是沒有參加南部聯盟軍隊的,也就是說獸人之中應當沒有士兵,更別說武器配備。那麼這一臨時窩點,很明顯是為了對付正在逃亡的人。
看他陷入沉默,阮希問「怎麼了?」
「沒什麼。」
陸征河說完,好像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阮希,雖然說獸人幾乎沒有完全進化成標準alha的可能性,但是集市人多,不排除有其他alha混在其中,也不排除他們靠釋放信息素壓制周圍環境的可能性。你……」
「給我吧。」
阮希攤開手,動作熟練地從戰術套里抽出一次性針管。
為了上路平安,這樣的針管他帶了好多,因為他知道這一路都需要壓制住發情期。
陸征河乖乖地把抑制劑交給他一支。
看阮希淡然的態度,陸征河想起自己見過的一些oga。
他們度過發情期都是艱難又折磨的,更別說自己往自己脖子裡扎針打抑制劑。阮希剛才偷偷自己打是因為怕被發現性別,那現在自己都知道了,完全可以幫忙打。
陸征河放鬆油門,將車輛的速度降下來,「我幫你打。」
還好,前面有好幾十輛車。
就算他們車速再慢,也不容易被駐守關卡的獸人士兵發現。
「不用!」
阮希觸電般地躲開陸征河的手。
說實在的,阮希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要是以前的陸征河,別說現在在車上打針了,就算是脫了衣服在房間裡打都沒問題,但現在不一樣了。
打針這種事太親密了……
難道說北部的民風就是這麼開放?自己接觸的外人太少了,所以才覺得奇怪?
陸征河失笑,「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阮希還在記恨他的「邀功」一說,咬咬牙道「怕你往我頸動脈上打。」
「不怕,我會認真的,該打哪兒打哪兒,」陸征河忽然就對阮希不小心露出來的那一截脖子感興趣,自己都沒注意,眼神已經黏上去了,「最多就疼一疼。」
「……」
最多就疼一疼?
「陸征河,」阮希突然鬼使神差地問,「你給其他oga打過嗎?」
「嗯?打過啊。」
陸征河怕他不放心,隨口應了。
他話音剛落,阮希直接擰開抑制劑封口,將液體倒入針管內,不看毫升,也不看該扎哪裡,直衝沖地將針頭猛地刺入脖頸一側的皮膚之內。
只見銀色針頭如消失了一般,陷入了他過分白皙的頸項間。
這麼猛的一下,疼得阮希沒忍住悶哼。
忍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