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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楧笑道:「你母親給我提建議是為我好,我怎麼會降罪與她?你這就去把她請來,本王要好好的向她討教一番。」
藍幼澄跪在地上磕頭,道:「是,奴婢遵命。」隨後緩緩地退了出去。
過不多久,藍幼澄將她的母親帶來。朱楧定睛看了一眼,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美貌婦人,怪不得她的女兒長這麼標緻。
藍幼澄和母親一起跪下,道:「奴婢拜見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朱楧一抬手,道:「不必多禮,請起吧。幼澄,給夫人看座。」
藍幼澄和母親一齊謝恩,道:「謝殿下隆恩。」隨後,藍幼澄扶著母親坐了下來。
朱楧關切地問道:「聽幼澄說夫人身體不太好,敢問是什麼病?」
藍母坐在椅子上微微一躬身,道:「謝王爺關心,是奴婢從小得的哮喘病,一直沒治好。」
朱楧點了點頭,道:「這種病可不能幹體力活,你現在在哪裡做工?可否吃得消?」
藍母道:「奴婢現在在王府的尚衣監做一些縫縫補補的活,並不累,吃得消。奴婢還要感謝王爺將奴婢從奴隸營中救出來,否則奴婢怕是要死在那裡了。」
朱楧笑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敢問夫人如何稱呼?」
藍母道:「回王爺,奴婢藍門李氏。」
朱楧道:「父皇既然已經赦免了你跟幼澄,那就說明你們跟藍家已經沒有關係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恢復本來的姓名吧。」
藍母躬身道:「謝王爺。奴婢賤命李安誼,恭候王爺差遣。」其實她對藍玉也沒有多少感情,自己的這樁婚姻完全是被迫的,再加上她和她的女兒在藍家所受的屈辱,更是讓她對藍門這個稱號不齒。今天能恢復本來姓名,倒是讓她心裡有一絲解脫,這說明從今以後,她和藍玉再也沒有一絲關係了,再也不用回到奴隸營中去了。
朱楧道:「請說夫人對畜牧很有研究。本王正準備大力發展河西之地的畜牧業,敢問夫人有何策教本王?」
李安誼謙謙一笑,道:「王爺錯愛了,奴婢只是略知皮毛。今天就是跟幼澄隨口一說,萬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嘴上沒有把門的,捅到了王爺這裡來。」
朱楧笑道:「夫人不必過謙。」
李安誼道:「王爺恕罪。王爺如此厚待奴婢母女二人,奴婢但凡有一絲學問,也會貢獻給王爺,以報答王爺的大恩。但奴婢真的只是略知皮毛。實不相瞞,奴婢的舅舅是世代畜牧之家,奴婢也是小時候去他那裡玩耍時無意間聽了一些關於養殖的門道兒。」
原來是這樣,朱楧頗為失望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麻煩夫人了。」
李安誼並沒有忙著告退,道:「王爺容稟,奴婢雖然不曾養過牲口,但也聽人說過,凡是長著嘴的東西都很難伺候,光是生一些大病小病都夠人受的了。王爺若是想大力發展這一塊,沒有懂行的人輔佐是不行的。」
朱楧點了點頭,道:「夫人言之有理,不過本王這裡不是軍士就是囚犯,實在是不知道上哪裡去尋找懂這一行的人。」
李安誼站起身來,行了一禮,道:「王爺若是不嫌棄,奴婢可修書一封,請自己的舅舅舉家前來,為王爺搭理畜牧。若是他們辜負了王爺的期望,那奴婢也甘願一同受罰。」
朱楧大喜,道:「如此甚好,只是我肅藩地處偏遠,令舅肯來嗎?」
李安誼道:「奴婢是四川人,舅舅也在四川,離這裡並不是太遠。他在當地養那幾隻牲口能有什麼前途,倒不如來這裡給王爺效力,干好了,也可以光宗耀祖。」
原來藍幼澄算半個川妹子,怪不得這麼水靈。朱楧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笑道:「既然如此,就有勞夫人了,令舅如果肯來,本王會給他豐厚的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