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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回老本行?腦子裡的各種念頭千迴百轉,但冥冥中有一種感覺,這些都不是他階段所想追求的。
從昏迷中醒來,高飛就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某種東西將要覺醒。那深埋在這具身體的記憶中,甚至靈魂里的奇妙感召,它強烈的讓他無法忽視又微妙的讓他無從捕捉。
但高飛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某種改變,例如對這個世界,他已經不能保持最開始的旁觀者的態度,一種奇妙的代入感讓他對這個世界的排斥減少了。
那種仿佛從小就生長於斯的深沉的羈絆與認同感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意識里,例如對岳小妹與巒兒,他也不復當初的那一點點憐惜
與喜愛,那種仿佛血脈相連的親切感讓他從心底認同了這兩個親人。
高飛隱隱知道,這微妙的感覺來自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不知是什麼樣的契機,讓他的某些意念重又出現,並開始影響自己,或許就是這次的昏迷和那一連串模糊又奇怪的夢吧,高飛如是猜想著。
這種影響與改變,讓高飛深覺恐懼,他想要阻止。但就像大浪淘沙,你如何讓大海遠離沙灘,cháo起cháo落間,總能沖刷掉某些東西又帶來些新的填補上。高飛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東西將在下一次大浪來襲時被沖走,也只有堅守自己的本心,順其自然了……
坐在椅子上想心事,不知不覺的夜已經深了,月亮緩緩爬至中天,青白的月光爬上窗欞,透進室內,把屋子點亮。
放下手中已經冷掉的茶水,了無睡意的高飛,不自覺的又推開屋門,走到院子裡。
粗略的環顧了一下整個小院,院內有東、西兩間大屋,旁邊各連著一間與耳房類似的小屋,其中一間就是自己所住的,西偏屋住著肥婆一家,東邊的屋主不知是誰,木門一直緊閉著。院子很小,只是應景的栽種了一顆樹,樹下擺著石制的桌椅,似是供人納涼用的。
踏入院中,循著青白的光線望向天邊的明月,高飛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孤獨與寂寥的感覺,在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是不同的啊。不知那遠在另一個時空的家鄉變得如何,朋友又過的怎樣,都說對月抒情常懷鄉,但自己的家鄉又在哪裡呢?月下的高飛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傷感與迷茫中。
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高飛沒有注意到一隻灰色的小鳥借著夜色的掩護,慢慢的飛進了東邊屋子那微起一角的小窗。
穿過窗子往裡看,屋內一片昏暗,各種雜亂的物品被隨意的堆放著,整間屋子像雜物間多過像起居室。牆角處油燈透出淡淡的微光,將光下晃動的人影打在了牆上,除了窗子外透進的月光,那是屋內唯一一處光源。
飛鳥在屋中盤旋了一會兒,似是終於找到了目標,卻不是朝著那光亮處的人影,而是飛往一處背光的暗影里。
黑暗中忽然伸出一雙手來,輕巧的把它接住,放在肩頭,那是一個似與黑暗融為一體的人,只見他無聲無息地向前走了幾步,暗淡的月光滑過,將他剛毅的下巴和美好的唇線描摹出來,卻是那詭秘的出現在縣衙牢房裡的大當家。油燈下的人影似有所覺,倏地抬起頭來。
大當家見此,嘴角勾起一個微笑得弧度,聲音低沉道:&ldo;老陶。&rdo;
&ldo;要叫陶伯伯,張家的小子。&rdo;那光亮處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某種氣急敗壞的情緒。
&ldo;呵&rdo;大當家輕笑一聲,並不接對方的話茬,隨手拿起身邊一個盛著藍色不明液體的小瓶子,借著月光端詳起來,有些不在意的道:&ldo;找我有事。&rdo;
&ldo;別、動!&rdo;伴著一聲低叱那陶伯伯像是被燙著了一般,&l;嗖&r;的竄了起來,以驚人的速度穿過四周各種障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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