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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羽林衛們精心挑選過的,既實用又美觀。
雲瑾一邊給她上藥揉開淤血,一邊提議,「這大小我瞧做個風領剛好合適。」
「風領好啊。」今秋附和,「風領秀氣。」
商音卻盯著那赤狐半晌,視線朝旁垂了垂像是在琢磨。
她沉吟片刻,忽然試探性地問,「我想,要不給……『他』做個披肩?」
房中的兩人各自都反應了一會兒,這話沒頭沒尾,一時都沒明白這個「他」指代的是誰,然而很快雲瑾就極默契地和今秋對視一眼。
各自都在笑。
「挺好的。」老宮女怕公主麵皮薄,率先替她打圓場,「記得駙馬爺不是有件栗色的戎服軍甲麼?用來搭這個正相配。」
「是哦。」商音想起來,「你不提我還忘了……那雲姑姑你提我起個稿,我來做。」
今秋沒料到她竟如此上心,笑意盈盈地旁敲側擊:「殿下怎麼今日對駙馬這樣好呀?
「平時不都喊打喊殺的嗎?」
商音難得不與之計較,也不急著否認,只偏著頭頗為有理有據地抿起唇角,「倒不是對他好。」
「我不過是覺得……其實他也沒那麼討人厭。」
「看在今天救了我的份兒上。」重華公主大方道,「本公主就勉為其難地動一次針線好了。」
「那駙馬可有福氣了。」
雲瑾笑著打趣,「咱們殿下的針線活兒是一絕,除了給陛下,多少年沒見您再做衣衫,旁人想穿還穿不著。」
「那是。」商音承認得毫不臉紅,「本來就是他的福氣。」
有福氣在身上的駙馬爺總算打發走了一干被自家公主支使得團團轉的禁軍們,他鬆了口氣,上前安撫自己那匹在角落裡啃草吃的戰馬。
隋策拍了拍玄駒的脖頸和它苦笑道,「好在你給我面子,剛剛沒縱著脾性踹到她,否則沒命的就不知是你還是我了……我還真怕拉不住你。」
後者慢條斯理地嚼完草一咽,腦袋一抬,突然毫無徵兆地把他往前拱了拱,好似在催促什麼。
隋策被推得輕邁了兩步,正摸不著頭腦,發現這方向居然是衝著商音的住處去的。他當下就明白了對方欲意何為,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你這畜生……」
慘遭言語侮辱的戰馬瞬間不服氣地尥起了蹶子,他忙飛快避開,接著餘下的話:「真連脾氣都和她是一樣的。」
當日夜裡,隋策就發現自己的待遇得到了質的提升。
他才進帳子,原本在地面擺了好幾日的「狗窩」不翼而飛,而屏風後的架子床上,某人明顯給他騰出了一席之地,放著軟枕和小薄毯,別提多舒坦了。
商音仍舊背對這處,弓著身子裹著被褥,一副睡得天塌不醒,對此毫不知情的樣子。
隋策唇邊含笑,嘴上卻不說什麼。
得了便宜千萬別賣乖,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於是輕手輕腳地坐到床邊,利索地脫鞋脫外袍。
剛鬆開裡衣的繩結,還沒等有所舉動,商音竟不知幾時坐起了身,眼眸震撼地盯著他:「你……你怎麼脫衣服?」
隋策胸懷尚微微敞著,腰腹勻停的肌肉在昏黃光影下不甚清晰,他聞言先是笑了下,「你沒睡啊?」
繼而奇怪地回問說:「我不能脫衣服嗎?」
她急道:「你當然不能脫了!」
「不是。」他飛快舔了下唇辯駁,「這屋裡被你爐火熏那麼熱,我不脫很難受的。」
商音咬著牙,「那你別蓋被子,你穿著睡。」
「……穿著睡會著涼。」
她驚呆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麻煩。」
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