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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隨便問問的。&rdo;

&ldo;這才夠得上交情哩，&rdo;拍拍他的背。&ldo;這些快藏好罷。&rdo;

這晚李益泰請白慕易在一家四川館子吃了酒菜，又給了兩塊錢。

&ldo;他真正像個闊人，&rdo;白慕易對自己說。

他們回來，都嚇了一大跳：窗門子給誰弄斷了。

&ldo;看看那東西！&rdo;李益泰低聲叫。

還好，在著。

房裡並沒少了什麼：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偷的。

李益泰在院子裡輕輕走了一圈。

&ldo;怕是王鬍子乾的。只有他在家。&rdo;

可是白慕易說王鬍子不會幹這些事。

&ldo;他是讀書人，怎麼會做這些事。……一定是楊貴生他們。&rdo;

第二天早晨這院子裡的人都哄哄地談著這回事。王鬍子說這一定是楊貴生。

一刻鐘後楊貴生跑進院子，當著許多人嚷了起來。他喝過了酒。

&ldo;老子昨天一天沒跨進這院子，王鬍子這兔崽子倒說是我！……大家都曉得昨天晚上只有王鬍子一個人在家……&rdo;

&ldo;怎麼，你說什麼？你倒……你倒……&rdo;王鬍子上氣不接下氣。

白慕易瞧了王鬍子一眼，跨一步到楊貴生面前，挺著胸脯叫：

&ldo;一定是你！&rdo;

&ldo;怎麼是我！憑什麼說是我！……老子也不是好欺侮的。昨天王鬍子……&rdo;

李益泰咆哮起來：

&ldo;不許嚷！&rdo;

&ldo;什麼嚷不嚷，話總要說明白的！你別仗著什麼……&rdo;

&ldo;再嚷！&rdo;李益泰一手掌打過去，可是沒打著。

&ldo;打人！……老子拼著命不要，倒要弄個明白。……你當我們好欺侮！……&rdo;

&ldo;打了你再送你到公安局去！……送到公安局去！……老白，送他到公安局去！……&rdo;

怎麼，李益泰命令他白慕易？

白慕易瞧瞧所有的臉子，自語地說：

&ldo;唔，一定要送到公安局去！‐‐送他去！&rdo;

再瞧了瞧所有的人。可是他不好命令誰。

&ldo;好了好了，饒楊貴生一回罷，他酒吃醉了。&rdo;

七手八腳把楊貴生拖走了。

&ldo;這世界真反了！&rdo;李益泰更大聲地說。&ldo;這忘八蛋真得要送到公安局去辦他一辦！……豈有此理！……哼！……這忘八蛋！……&rdo;

人漸漸地散了去。

白慕易怪耽心：怕有誰發覺他房裡那些東西。他想趁李益泰不在家，把這些放到李益泰房裡去，可是他沒有李益泰的鑰匙。要是弄開窗子放進去又怕給人瞧見。

&ldo;真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