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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裁縫……
&ldo;怎麼又想到這倒霉的事上去了?&rdo;痛苦地對自己說。
想到勇嫂逃出去做工:真奇怪,五舅舅家裡也出這些下流種,怪不得那位老先生氣得幾乎發瘋。勇嫂是在那麼一個烏七八糟的世界裡。
白慕易吐口唾沫。他仿佛瞧見了那些一點也不細巧的手,給煤煙弄黑了的臉,下流的談話‐‐像沈上士和王傳本他們那麼著。他聯想到自己當過傳令兵,和沈上士王傳本那些傢伙混在一處,說著下流話,比當裁縫都不如。他就覺得心臟都痛了起來‐‐仿佛是給人割過一刀,雖然養好了傷,可是有時也會發痛。永遠有這麼一條傷疤,即使做了大總統也去不掉的。他咬著牙:最好把這世界毀滅掉,這痛心的記憶也就可以消滅。他反覆地說著,他自己決不是沈上士他們那個世界裡的。
&ldo;我一點不下流,我是好好的人。……&rdo;
還得掙點面子,別忘記他父親的遺言。他得……
&ldo;呃,還是想想如今的事罷,&rdo;對自己不耐煩似地皺緊著眉。
現在只胡老大。可是胡老大他們的世界似乎不要他白慕易走進去:並不是拒絕他,只是他得先拿出一百六十……
&ldo;一百六十幾呀?……一百六十五,一百七十……二百,二百五‐‐哼,二百五!……還是走罷:離開這裡。&rdo;
記起船上那些人對於沒錢打票的怎樣吊起來,在半路上推他們下船,他就打了個寒噤。
&ldo;弄幾個盤錢才好。……坐洋船走。……&rdo;
坐上水船還是下水船?他覺得他四面的圍牆又向他緊圍了一步。
&ldo;完了!……連被窩夾袍子都進了當鋪,想等李益泰回來贖的,如今他又……胡老大吃我兩頓飯還是不講一點交情。……我操得你屋裡娘!&rdo;
他悄悄地進了會館。偷瞧王鬍子那邊一眼:王鬍子沒在家。
躺到床上。床上空空的只有一床褥子沒了被窩。口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仿佛吃了明礬似的味道。耳朵在響。
&ldo;死了罷。去偷罷。去搶罷。……沒有生路,沒有生路,操得你屋裡娘,沒有生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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