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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思穎的目光錯愕地落在白振軒面上,見白振軒儀表堂堂神色卻冷峻,自然一股威懾力,一時也不敢無禮。
白振軒見章思穎瑟縮了一下,便嫌惡地甩開她的手,而章乃春更是一下就將妹妹搡到身後去,目光只是盯著白雲暖,笑道:「阿暖,你有什麼事嗎?」
「外祖母家奔喪,章少爺你去不得。」白雲暖面無表情道。
章乃春愣住。
章思穎已經嚷嚷起來:「喂,你到底是誰啊?你什麼資格在這邊亂放闕詞?那是最愛我哥哥的外祖母!我父親母親讓我哥哥去的,你算老幾,在這邊亂放屁!」
「阿思,休得無禮!」章乃春呵斥了章思穎一句,轉頭看白雲暖,「阿暖,我不明白……」
白雲暖不理會章思穎,依舊淡淡地對章乃春道:「昨夜我做了個夢,夢見你外祖母病重,你和章思穎乘馬車前去探看,路上遇到了劫匪。章思穎被劫匪擄去當了壓寨夫人,被土匪頭子先……」
白雲暖頓了頓。
「先什麼?」章思穎急了。
「我不好意思說。」白雲暖故意垂了頭。
「你有膽就說出來,本小姐看看你這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白雲暖隨即一笑,「先奸後殺,真是悽慘!」
「你住口!你是誰?你居然敢這樣侮辱本小姐!」章思穎幾乎抓狂了,她張牙舞爪著就要撲向白雲暖卻被章乃春和白振軒抓住了手腳,除了鬼吼鬼叫,不得近前,惱火到要死。
章乃春一邊抓住妹妹,一邊笑看著白雲暖:「阿暖,你居然夢見本少爺?」
白雲暖點頭,指著惱羞成怒的章思穎道:「適才章少爺只介紹令妹的小名叫阿思,我是如何知道她全名叫章思穎的呢?」
「對啊,你是怎麼知道的?」章乃春完全順著白雲暖的思路走。
「夢裡夢見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章少爺,保重!」白雲暖的目光冷笑著飄過章思穎那張漲得通紅的臉,漫不經心轉身離去。
白振軒忙棄了章家兄妹,追了上來。
「阿暖,到底怎麼回事啊?」白振軒一邊追著妹妹疾飛的腳步,一邊困惑問道。
白雲暖給了白振軒一個故弄玄虛的笑容,「哥哥記得去凌雲寺之前,阿暖也做了一個夢麼?」
「父親踏春之後跟我提過阿暖的夢,說要不是阿暖的夢,哥哥在凌雲寺中就要遭難了。」
「信不信,阿暖有特異功能?阿暖的夢能夠普度眾生。」白雲暖說著,笑容更甚。
第四十章 托鏢
官座上,章家兄妹意見相左,已經吵得臉紅脖子粗。
外祖母病危,章乃春不能不去見外祖母最後一面,可是白雲暖的夢又令他心存忌憚,於是他便提議回章家調一隊安保來,章思穎卻無論如何都不肯。
白雲暖羞辱了她,她無論如何不能信邪,否則就讓那個嘴上無毛的小子看扁了。
章思穎刁蠻到無賴,章乃春無奈,只好一邊惴惴不安著,一邊任由章思穎拖著走。
慌裡慌張間,對外祖母彌留的悲痛早已消失殆盡。
※
白玉書正在書香堂那幅白嶸珉的掛像前跪著焚香。
他仍然無法釋懷自己在凌雲寺一行中差點釀成的大禍,又信了白雲暖先祖託夢一說,便時常在白嶸珉的掛像前懺悔。
剛上完香,便見松塔、心硯陪著白振軒和白雲暖回來了,見女兒女扮男裝,一副慘綠少年的模樣,便笑道:「是真娘的主意吧?」
白雲暖點頭。
白玉書又問:「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那章少爺不是說還要宴請你們嗎?」
白振軒道:「章少爺家出了點兒事。」遂將章乃春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