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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瑩瑩似乎捉到一絲蛛絲馬跡:「難怪你剛才看見項鍊掉在樹上,猶豫都沒猶豫就去敲他的門了,你難道覺得你媽媽——」
「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兩個人會這麼像,不管是不是,我也知道機會渺茫,但我總要確認一下,我才能安心,就是想要弄明白。」
也不能衝上去就跟陳路周說我想驗驗你媽媽是不是我媽媽,陳路周一定會拿她當神經病的。
林秋蝶聽說是死在老家,下葬的時候,徐梔當時在夏令營,她沒來得及回去參加葬禮,老太太沒等她,因為天氣太熱,屍體放在村子裡引起村民的不滿。加上老太太信奉風水,出殯日子就那麼幾天,錯過就要等上大半年,骨灰寄存在殯儀館也要好一筆費用。
徐光霽堅持要等徐梔回來,因為這件事,脾氣一向溫和的徐光霽第一次對老太太大發雷霆,但老太太從來都是我行我素。
徐梔心想,也好,如果自己當時親眼見到林秋蝶的屍體火化,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吧。
蔡瑩瑩仔細一想,「但是不對啊,阿姨是幾年前才……不可能有他這麼大的兒子,這年齡對不上啊,你不要鑽牛角尖啊,越說越玄乎啊。」
「他應該是被領養的。」徐梔說。
巷子裡靜謐,這條青石小徑她倆幾乎每天都走,蔡瑩瑩卻從沒有一刻感覺到像現在這麼森冷,越往裡越冷,最後在兩人分道揚鑣的慣常位置停下來。
蔡瑩瑩才是震驚地舌橋不下,「他告訴你的?」
徐梔搖搖頭,而是把那天下午在門口聽見的對話重複了一遍給蔡瑩瑩聽。
——「你說話一定要這麼刺嗎?」
——「您從第一天見我不就知道我是個刺嗎?」
……
「如果是親生的這種對話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徐梔把一晚上的思考結果娓娓道來,她其實已經很累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腦子就是停不下來,「我開始以為是後媽,後來咱們不是一起吃飯嗎,好像是有人在微信上罵他,朱仰起問他這你都能忍,他跟朱仰起說了這麼一句。」
——「看他問候得那麼真誠,我以為他知道我祖宗的墳在哪。這不是好奇嗎,看到最後也沒給我留個地址。」
她靠著牆說:「說明不是後媽,因為爸爸也不是他的親爸爸,他估計都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那就只能是領養。還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算證據。」
蔡瑩瑩有點震驚,「什麼?」
「我在他家看到一個簽名籃球,我本來以為是全明星的簽名,後來仔細看看發現每個簽名都一樣,是他自己的名字,而且連無人機、ipad上都刻著名字,可能有自戀的成分,也有是習慣使然吧,以前應該生活在一個大集體裡,又有潔癖,才會給自己的東西全都貼上名字。就比如福利院這些。」
蔡瑩瑩已瞠目結舌,被她徹底說服。
徐梔嘆口氣,看著高高的牆頭,清白的月光下掛著一串串艷紅的夾竹桃,突然覺得特別像她小時候喜歡的色彩斑斕的糖果罐子。哪個小孩不愛吃糖,林秋蝶怕她牙吃沒,永遠把糖果罐子放在家裡最高的位置,她哭鬧著求誰都沒用,最後只有老徐心疼她,總是隔三差五地幫她偷兩顆出來吃。
徐梔:「陳路周如果在福利院長大的話,是不是就沒有能幫他偷糖果的大人呢?」
徐梔:「那他小時候應該挺不快樂。」
翌日。
陳路周拎著小烏龜松松慢慢地走進遊戲廳的時候,大概他倆八字天生相衝,原本氣氛和諧的遊戲廳,突然就翻江倒海起來,好像是陳星齊跟人吵起來,大概就是對方踩了他一腳,沒道歉,陳星齊這個小伙子唧唧歪歪地非要逮著人給他大聲道歉。一般這種場面,陳路周都懶得管。也就這個年紀還能大聲地敢跟不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