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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不滿地嘖了聲,靠在床頭,笑著躲了下,「摸狗呢你。」
「陳路周,你怎麼這麼好看。」徐梔捏他下巴頦兒,乾淨,線條流暢。
「沒你好看,」他下巴往下意氣風發地一點,沒個正形地說,「你要不往下看看?」
「混球啊你!」
「我讓你看腿。」
「看腿幹嘛?」
他靠著,重新把她抱起來,伏著她的腰,緩緩而又溫柔,「你男朋友有一雙看起來還算健全的腿,不出意外,應該還能用六十年。」
「然後呢?」
徐梔低頭看著他,前幾天剛剪的頭髮,更襯眉眼英俊利落,浪從四面八方打過來,她驚了聲,在那激奮的海浪聲里,夾雜著男人朦朧難忍的喘息,「以後不管是松柏路,柏松路,他去就行了。」
「徐梔,我是你的。」
那幾天,徐梔和陳路周白天去醫院,晚上從醫院附近散步回來,慢慢悠悠地走回家,兩人在門口磨磨蹭蹭地猶豫好久,面面相覷,眼觀鼻鼻觀心,然後彼此深深地嘆一口氣。
再三聲明,嚴厲警告,痛定思痛。
「說好了啊,今天真只看書。」
「誰不看誰是小狗!」
「誰先動嘴誰是小狗!」
「好!一言為定!」
但死不悔改。
徐梔:「啊!」
陳路周:「輕點叫!」
……
第97章 收不·了場
陳路周那時候終於明白,有些事情真不能隨便開頭。更荒唐的一次,兩人當時在沙發上看電影,那會兒已經是開春,氣溫回升,大地復甦,樹枝上冒出嫩芽。徐梔身上就一件白色麻花毛衣和一條毛線半身裙,一雙勻稱筆直的長腿裸著,陳路周就慣常一身寬鬆的灰色薄套頭衛衣和運動褲,棒球衫外套凌亂地丟在一旁。
兩人衣服都沒脫,徐梔跨在他身上,裙子被撩上去,兩人單刀直入就把事兒辦了。
雖然是白天,但窗簾嚴絲合縫地拉著,一點光都透不進來,也看不見窗外綻放著俏麗火紅的迎春花。屋內電視機和空調聲嗡嗡作響,夾雜著兩人或輕或重、放縱又壓抑的低喘聲。
當時兩人看得還是恐怖片。陳路周看片子不挑,枯燥無味的紀錄片也能看上三個小時,唯獨不看恐怖片,他不是膽小,他主要是驚不住嚇。恐怖片裡太多故弄玄虛的鏡頭,也很無厘頭,毫無預兆地就冒出一個鮮血淋漓、橫眉歪眼的人頭,弄得人一驚一乍。徐梔還得拿手給他遮著眼睛,「真怕啊你?」
陳路周仰在沙發上,身下動作不停,哭笑不得,「你能把電視關了嗎?你不怕給我嚇廢了?」
徐梔知道他那幾天很不舒服,嘴上雲淡風輕地說著「不過一個陌生人而已」,有時候兩人看書看一半,他會突然頭也不抬、自嘲地問一句,「徐梔,我是不是真挺菜的?」
這話要換做任何一個人聽見,估計都會說他虛偽又做作。畢竟高中數學物理競賽就拿過國獎,在市一中赫赫有名,被省狀元視為神一樣的對手,連對手都能混成朋友,喜歡他的女孩無數,如果是以前,徐梔想像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處境能讓他問出這種話。可那會兒,她滿心滿眼只有心疼。
「陳路周,雖然我說這話好像聽起來說服力不是那麼強,老徐很愛我,但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爸爸都是老徐,對於那些沒有責任心的父母,你就把他們當作是一扇門,一扇送你來這個世界的門,當你穿過那道門的時候,身後的世界就跟你無關了,你要做的,只是往前走。」
陳路周當時愣了一會兒,而後啞然失笑,甘拜下風的笑意,一下一下欣慰又滿意地點著頭:「不得了,我的女朋友現在都會安慰人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