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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成大事不拘小節，這樣的人將來成為帝王，至少不是昏庸之輩。

蘇綠檀又道：&ldo;你什麼時候回京?&rdo;

&ldo;我還想多陪你會兒，我說了，想看著咱們孩子出世的。&rdo;

蘇綠檀懷孕快四個月了，按照鍾延光說的時間，他應該是趕不上看著她生產了。

大事面前，蘇綠檀也不會胡亂使性子的，她抱著鍾延光道：&ldo;若能早些回去，你便回去吧，金陵離京城尚遠，自有我弟弟和父親照拂，我倒是沒什麼事。京中太夫人和老夫人就在天子腳下，我反而更擔心。&rdo;

撫了撫蘇綠檀的頭髮，鍾延光凝望著她，微皺眉頭心疼道：&ldo;我知道，委屈你了……&rdo;

女子生產本就是艱險之事，尤其頭胎，鍾延光若是不能陪著蘇綠檀，他會感到遺憾自責，若是蘇綠檀再出了點什麼事，他只怕更要難過，甚至抱憾終身。

笑一笑，蘇綠檀面容明媚，安撫道：&ldo;夫君不必太過牽掛我，我父親再怎麼說也在金陵立足二十多年了，除非是和上次一樣，是得罪京中貴人，否則旁人還沒有那麼容易撼動蘇家。再者，還有你的威懾，在大局未定之前，我就更不會有事了。&rdo;

鍾延光吻了吻蘇綠檀的側臉，道：&ldo;好，到了時候我自會走，不過眼下不急，我在金陵還有任務，一時半刻也走不開?&rdo;

&ldo;什麼任務?&rdo;既提到朝堂之事，蘇綠檀索性問個明白。

鍾延光道：&ldo;金陵衛所有個人我看上了，這次回京須得帶上他和他手下的人，一同前往。&rdo;

&ldo;是什麼人?&rdo;

&ldo;一個衛指揮使，今年才二十來歲，你不知道的。&rdo;

二十來歲的正四品指揮使，官位很高了，蘇綠檀道：&ldo;是世襲的吧，他父親去的也夠早的。&rdo;

&ldo;是了，是清然在金陵遊玩的時候認識的，已同我提過數次，我也派人詳細地查過他，這回來也正式跟他打了照面。不過此人謹慎，還未有意歸順與我。&rdo;

&ldo;非他不可麼?&rdo;

點了點頭，鍾延光道：&ldo;懷慶嫁給了承恩伯世子，承恩伯領著三千營，平日裡練習巡哨，調動方便。&rdo;

逼宮的時候，這三千人若能提早趕到紫禁城，優勢就大了。

知道完這些，蘇綠檀果然愁上眉頭，鍾延光撫平她的秀眉，道：&ldo;不該告訴你的。&rdo;

勾著鍾延光的脖子，蘇綠檀道：&ldo;你不告訴我，我更擔心。&rdo;

&ldo;現在好了，可還睡得著了?&rdo;

噘著嘴，蘇綠檀道：&ldo;睡得著。&rdo;

鍾延光笑一笑，起身去把燭火剪了。

屋子裡陷入黑暗，鍾延光抹黑上床，跟蘇綠檀齊肩躺著，拉著她的手，牽著手入睡。

說是要睡了，其實兩人都是睡不著的。

鍾延光閉著眼道：&ldo;早知道，明日再告訴你的，好歹今日能睡個整覺。&rdo;

蘇綠檀側了側頭，看著黑夜裡，鍾延光五官精緻的輪廓，道：&ldo;睡得著的，不過是現在睡不著。&rdo;

翻了個身，鍾延光側躺著，在漆黑的夜裡盯著蘇綠檀，輕輕地吻了她的額角，道：&ldo;要不，我給你講講故事?&rdo;

&ldo;你會講什麼故事?&rdo;蘇綠檀奇了。

鍾延光道：&ldo;從前奶娘給我講的，我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