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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正四品言官,還是已故太后的表親,論起來比皇帝還大一輩分。
更要緊的是,黃廣寒是出了名的言辭犀利,不留情面,皇帝還年輕的時候,他連皇帝也罵過。
官階、輩分、能力,三者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就十分可怖了。所以當黃廣寒一站出來,金鑾大殿裡的氣氛才會陡然變得更加肅穆。
皇帝坐在龍椅上,道:&ldo;愛卿有何事啟奏?&rdo;
底下的人個個把頭低著,拼命趕緊搜腸刮肚,近日犯錯否?近日得罪黃御史否?近日犯了得罪黃御史的錯否?
沒有!沒有!沒有!
這樣才能稍稍安心一丁點。
但有的人不能安心了,比如說戶部郎中朱大人,也就是懷慶公主的舅舅,朱五郎的親爹。
黃廣寒朗聲道:&ldo;臣有奏,聖明在御,乃有肆無忌憚,濁亂朝常者……戶部郎中朱德教子無方,其子年幼便輕易草菅人命,於定南侯府辦喜宴之時朝對孕婦不軌,害其胎兒,養不教父之過,有其子必有其父……&rdo;
草菅人命都出來了,朱郎中兩腿一軟,雙眼發黑,險些當場暈厥。
在朝的人都屏息凝神聽著,黃廣寒真的是成功地把墨水全部都轉化成了口水,吐了朱郎中一身的唾沫星子,打算淹也要淹死他!
足足說了一刻鐘的功夫黃廣寒才停下來,甚至有人觀察到,他的嘴皮子已然由紅轉白。
這兩家得多大仇啊。
大殿裡一片寂靜,皇帝面色難看到極點,咳嗽兩聲,正要問朱郎中此事是否當真,朱大人&ldo;嗚呼&rdo;一聲暈倒了。
黃廣寒義正言辭地來了一句:&ldo;皇上,朱郎中這怕是畏罪了!畏罪就是認罪!認罪就該伏法!&rdo;
眾人:……還好自家女眷去定南侯那天沒有得罪鍾府女眷!不然今天倒地的就應該是本官了!
表情淡漠的鐘延光想的卻是:等朱郎中回家了,朱五郎不死也該脫層皮罷!
不過,這還不夠。
第40章
言官黃廣寒的上奏使朝堂變得混亂。
到底顧及皇后母家顏面,皇帝命令散朝,請了御醫暫且替朱郎中診治,容後徹查此事。
鍾延光心滿意足地出宮,在宮外被聽聞了此事的陸清然給截住了。
黃廣寒把朱德咬的這麼死,不是鍾延光的手筆還能是誰的?
陸清然坐在馬上打趣鍾延光道:&ldo;你怎這般維護你堂弟的子嗣,倒像是待你親侄兒一般。&rdo;
乜斜一眼,鍾延光冷淡道:&ldo;重手足之情不行嗎?&rdo;
陸清然哈哈大笑,道:&ldo;你可算了吧!我怎麼沒看出來你什麼時候這麼重手足之情。&rdo;他說這話是有緣故的。
幾年前鍾延軒在外喝酒同人打起來了,被揍得鼻青臉腫落了下風,鍾延光恰好路過,不僅沒有出手相助,反而對陸清然道:&ldo;沒見過,不認識。&rdo;
鍾延軒被劉氏寵溺的有些混帳,所以鍾延光從不庇護他。這種混子,只有在外挨過打後,才會老實許多。
在陸清然眼裡,鍾延光可不是什麼護短的主兒,所以得了對方這麼一個答案,很是不信,還對真實原因,十分好奇。
鍾延光打馬往衙門裡去,陸清然在後面追問他,到底怎麼說動黃廣寒罵朱郎中的。
鍾延光雲淡風輕道:&ldo;戳痛腳就是了,你不也很擅長此事?&rdo;
微微一愣,陸清然便放聲大笑,大抵也猜到鍾延光使了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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