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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緩解尷尬，只能轉移話題趕緊問道：「冉冉是不是還在等我？」

楊芳抿了抿嘴，心想：等你？等你黃花菜都要涼了。

一臉無語地說：「這都幾點了，已經讓她爺爺奶奶打車給送幼兒園去了，我是上來叫你吃早飯的。總是不吃早飯胃怎麼受得了。」

江越愣住，「已經走了？」

「不然呢？等你到這個時候還不得遲到。」

「那她怎麼不叫我？」

「叫你？」楊芳一想起汪景珍的所為，就覺得窩火，「冉冉倒是想上來叫你來著，被她奶奶給攔住了，說你在外面累了幾個月，回來得好好休息休息。硬要拽著孩子去打車。」

江越一聽，心想這下可好，如此一來孩子豈不是會認為他是個大騙子，令本就脆弱的父女關係雪上加霜。

他甚至能想像出，女兒放學回來臉會臭成什麼樣子。

該死。

怎麼就沒聽見前面幾個鬧鐘呢。

汪景珍和江紹禮送完江冉冉回來，江越已經吃過早飯了，正坐在院子裡思考要怎麼向女兒賠禮道歉。

他把這事兒在微信上跟唐瀟說了，想問問老婆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畢竟母女倆更為熟悉，她比自己更加了解孩子，興許知道這種情況要怎麼哄。

不過那邊估計在忙，還沒有回覆。

汪景珍一進院子就看見兒子拿著手機在看，本以為又得睡到中午的人現在就起床了。立馬走上前，道：「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正在鬱悶中的江越見父母回來了，便將手機熄了屏。

長舒一口氣，起身問：「冉冉已經送幼兒園去了？」

汪景珍還沒讀出兒子表情中的不滿，笑著回答：「啊，已經送去了。小丫頭嬌氣得很，打車送她還不高興。」

江紹禮跟著笑，「平時自家車坐習慣了，那打車能高興麼。」

江越卻笑不出來，一語道破令江冉冉不高興的主要原因：「她不是因為打車不高興，而是在為我昨晚明明答應了今天送她去幼兒園，卻沒做到感到不高興。」

「這有什麼。」汪景珍不以為意，「多大點事兒，誰送不都一樣嘛。」

江越不同意這個說法，表情凝重道：「那怎麼能一樣？我說到了卻沒做到，在孩子看來就是一種不守誠信的表現。媽您這不是在幫我，而是在我和冉冉緩和關係的道路上，又增加了一道坎。」

汪景珍情感細膩心思敏感，江越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兒子這是在責怪她多管閒事。

定定地站在那兒，一瞬間情緒涌動，滿腹的委屈快要將人給淹沒。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出於關心，想讓他多休息休息，怎麼就要遭到這般指責。

江越話一出口就感到了不妥，看著汪景珍逐漸變紅的眼眶，心裡懊悔至極。

再想到父母一把年紀了，為了讓他多睡會兒，寧願花時間花精力打車幫他把孩子送去幼兒園。更覺得自己剛才說出那種話，簡直就是混蛋。

可是內向糾結的性格，又沒法讓他再度開口解釋些什麼。

眼睜睜地看著汪景珍抹著淚走進屋裡，那句對不起，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幼兒園裡江冉冉的情緒同樣十分低落，趴在座位上無精打采的，任誰跟她說話都不理。

感覺到了身邊的低氣壓，霍廷識趣地往旁邊挪了挪，跟她隔開一些距離，然後繼續低頭看著攤在桌子上的兒童讀物。

然而一個班裡總有那麼兩個不長眼的，明明知道有些人的心情不好，應該遠離，卻非要杵在那兒自討沒趣。

當龐越邱像只令人厭惡的蚊子，在江冉冉耳邊嗡嗡亂叫好一會兒後，江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