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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冉點點頭。

季甜：「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為什麼？」

季甜溫柔解釋道：「因為狗狗就跟你們這些小朋友一樣啊，需要被人照顧，那你平時都在幼兒園，它是不是就被爸爸照顧的比較多？」

江冉冉沒吭聲，認真分析著老師的話。

季甜又說：「爸爸每天牽著它出去遛，幫它弄吃的喝的，還要幫它把大小便給清理乾淨。對於狗狗來說，這是一個會把它照顧得很好，並且很值得依賴的人。它自然就會跟他很親近了。就像你也很喜歡跟老師親近，不是嗎？」

江冉冉似懂非懂地問：「是把他當成它的老師了嗎？」

「嗯……」季甜臉上笑意加深，「很有可能哦。」

江冉冉覺得老師說的應該是對的。雖然她和徐景澤都願意照顧江徐徐，但白天他們兩人是待在幼兒園的。

而且在家的時候，因為各種原因也沒幫江徐徐弄過幾次狗糧，更沒帶它出去遛過。

這樣一想，江冉冉便釋懷了，「那我不怪江徐徐了。」

緊跟著又說：「但還是怪他的。」

季甜：「嗯？怪誰？」

「就是他。」

「你……爸爸？」

「嗯。」

「為什麼呢？」季甜不解，「你平時上幼兒園沒時間照顧江徐徐，爸爸幫你照顧著，不是應該感謝他嗎？」

江冉冉：「可是他明明說人不可以給狗當爸爸媽媽，不讓我和徐景澤給江徐徐當爸爸媽媽，但是他自己又給江徐徐當爸爸。」

繞口令似的一番話，季甜稍微捋了捋才弄明白是什麼意思。

江冉冉還在嘀嘀咕咕地指責父親的不是，說到最後，雙手捧著下巴由衷感嘆了一句：反正大人就是很奇怪的！

這話季甜倒是認同。大人不奇怪的話，那為什麼明明自己的婚姻經營得一塌糊塗，卻非得把子女也往這座墳墓里推呢。

甚至覺得跟誰結婚，幸不幸福都不重要。只要結了，讓他們臉上有光就行。

飽受催婚之苦的季甜不由嘆了口氣，淡淡道：「是啊，大人確實很奇怪。」

江冉冉扭頭看她，發現季甜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愁緒。

一時間她也顧不得自己了，趕忙放下雙手，問：「季老師，你心情也不好嗎？」

幼兒園是不允許幼師把情緒帶入到工作之中的，所以即使季甜心情差到了極點，也得以笑面對孩子們。

現在難得在江冉冉面前展現了自己真實的一面，季甜沒有對小人精撒謊。因為就算否認，她肯定也不會相信的。

季甜：「是啊，老師跟你一樣，心情也有點不好。」

「那為什麼呢？」江冉冉好奇，「你為什麼心情不好？」

季甜苦笑道：「因為我沒有男朋友啊。每個人到了老師這個年紀，都要找個男朋友結婚，我沒有男朋友，就結不了婚。這樣一來，我的爸爸媽媽就會不開心。」

他們不開心，她還能開心得起來嗎？

季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一個四歲的孩子說這些，但她現在確實需要給負面情緒找到一個宣洩口。

否則說不定在哪一刻，整個人就會崩潰掉。

江冉冉聽著她的話，細細品了品，突然搖頭說：「不對，我爸爸說不是每個人都要結婚的。」

季甜：「嗯？」

江冉冉記不住江越的原話，但能記住大概的意思。

簡潔說道：「他說只有兩個人互相喜歡才可以結婚，就像他跟我媽媽一樣。如果不喜歡，就不用結婚。」

「是嘛。」季甜有些意外，「你爸爸居然還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