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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竟有兩人騎著駿馬而來,借著馬鞍,一前一後提著唐刀朝著馬車刺去,破空聲響徹周圍。
白芷瞳孔一縮,急聲喊道,「公子小心。」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想要替沈清和擋下刀劍。
沈清和嘆了口氣,抓著白芷從車窗越了出去。南星也抓著老者從條凳上站起,足間輕點馬身,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馬車頓時四分五裂,馬兒驚叫著橫衝直撞了出去,竟衝到了前方黑衣人面前,被黑衣人一刀砍到了脖頸,重重摔到了地上。血漬泥漬混合在一起,濺了黑衣人一身。
滿目的紅色,血腥味鑽入鼻息,沈清和頓時覺得一陣暈眩,身子略微晃了下,額頭冒出冷汗。
南星取出長劍,將鞭子塞到了老伯手裡,說了句「旁邊站著」,立馬衝到了沈清和身邊。
「公子您沒事吧!」南星上下掃了沈清和一眼,見沈清和無事,鬆了口氣。
沈清和搖了搖頭,雨水頓時順著額角從臉頰滑落,「無礙。」即使在雨中,依舊可見好顏色。
少年生的風華月貌,面如冠玉。墨發用上好的白玉簪挽起,瞳色極淺的眸子裡含著笑意,眼眸極為漂亮的,似桃花。面色有些白,也不知是冷的還是天生如此,眉眼間帶著些病態。
身量極長,著水月色的雲錦長衫,像是怕冷,上面還著一件青色的雲霧綃斗篷,頗具貴氣。腰間繫著一枚成色極好的玉佩,長穗自然垂落。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1。
「公子,您先等在這裡,白芷。」南星說完後看了白芷一眼,眼神冷冽。
白芷點了點頭,取出油紙傘遞給了沈清和,隨即從腰間抽出軟劍,沖了上去。
頓時黑衣人朝著兩人一擁而上,招招狠辣,不多時,兩人身上掛了彩。
沈清和舉著油紙傘,看著不遠處的戰況,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峻的像一尊雕像。
油紙傘上的雨珠連成一串串珠子沿著傘骨處滑落,隨即濺落到地上,激起的水漬濺濕了沈清和的衣擺,價值千金的雲霧綃斗篷也沾了水漬。
天,更冷了。
白芷與南星武功高強,一時也與來的幾人打了個平手,短時間分不出勝負。
林中除了刀劍的聲音似乎沒有其他。
在沈清和旁邊的老伯見兩人受傷,更是差點昏過去。手裡緊攥著鞭子,扶著樹幹吐了個天昏地暗,忽然看到了個黑影,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忽而頓時驚覺不對。
老者瞳孔一縮,「公子小心。」
不遠處竟有兩人窺探場上戰況。兩人對視一眼,眼裡閃過狠辣,見沈清和除了那老者,再無人一,頓時從背後朝沈清和飛略而來,身形鬼魅,提氣間踏到了官道上坑窪的水漬。
到沈清和身邊時,泥漬濺滿了沈清和的千金的雲霧綃斗篷上。
沈清和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團礙眼的泥漬,將手裡的油紙傘扔到了地上,油紙傘打著旋兒穩穩的落到了遠處,「十人?你們主子可真看得起我。」
黑衣人可不管沈清和說了什麼,他的任務就是眼前這人。黑衣人眼裡閃過一絲狠戾,還有些不易察覺的貪婪。黑衣人出手狠辣,直擊要害。
「天子腳下,要是本公子將你們交給京兆尹,你說陛下會不會直接抄了你們主子的家?」
黑衣人更是驚怒,動作更加的狠辣。
沈清和輕飄飄的躲過了黑衣人來勢的攻擊,尋了一個間隙將其中一個黑衣人抹了脖子。黑衣人軟軟的倒了下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沈清和垂下眼眸,蹙了蹙眉,他不喜歡這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座移動的金山,噁心的緊。
旁邊的白芷南星兩人與黑衣人竟也打了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