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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亂八七糟地點頭，這人才終於走了，不過他腳步慢，夏程也不知道權安上樓的時候會不會和衛行修撞見，趕回床邊打開手機，衛行修已經給他拍了照片過來，也沒催他，在樓下耐心等著。

「讓我看看。」夏程故意拖時間:「你喝什麼了呀。」

對面立刻回復:「冰水。」

他拖了一會兒，估摸著權安再慢也上了電梯了，才開口:「我想喝酸奶。」

對方答得很快:「好。」

三分鐘不到，衛行修就回來了，夏程坐在床上看他，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屋子裡一點來過人的痕跡都看不出來，後者手裡提著三個塑膠袋，坐在夏程床邊，他先是摸了摸夏程的額頭:「護士來換過藥了嗎？」

「換過了。」夏程拿起旁邊的酸奶插上吸管，等待衛行修幫他打開餐盒，對方七七八八又問了他很多問題，大部分都是關於需要注意的事項。

「有人來看過你嗎？」

這個問題在比較後面才問，衛行修口氣漫不經心的，也沒看夏程，一邊問，一邊把筷子拿出來，讓夏程不知道說實話好，還是不說更好，但他反應很快，立刻又掛上了笑:「沒有，田易姐應該會來吧，她現在應該沒啥時候，我覺得晚上能來。」

後者沒說話，把筷子遞給夏程，兩人安靜吃飯，夏程盯著衛行修的發頂，等這人抬頭，才問:「你從片場過來的嗎？那邊的工作怎麼辦？」

「不是特別忙，我請假了。」衛行修看起來還沒有會很快離開的意思，夏程眼睛圓圓的，因為生病臉頰更白了，原本虛弱而發白的嘴唇剛喝了湯，紅彤彤很漂亮，驚訝的樣子也很可愛:「你主演也可以請假？」

衛行修看著夏程，明顯停頓了一下，淡淡幫夏程擦了擦嘴臉，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這邊的事情解決完了再走。」

後面都很平靜。

吃完了飯夏程就出了一身汗，從掉井裡到現在，他都還沒洗澡，井下本來就很髒，他頭髮和身上都是灰塵，出了點汗以後，黏糊糊更難受了，把東西都收拾乾淨，衛行修給夏程蓋上被子，就坐到窗邊看劇本去了。

可夏程因為身上難受，一點睡意都沒有，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對方好像注意到了他的情況，劇本放在桌上，走到床前:「怎麼了？」

「身上很黏。醫生是不是說不能洗澡？」雖然已經忍不住了，可夏程的樣子看起來還是乖乖的，衛行修點了點頭，看著小狗狗似得眼睛瞬間垂了下去，看起來很失望似得。

他去浴室轉了一圈，夏程還沒睡著，於是衛行修走到他旁邊，把人從被子裡撈出來:「起來，我幫你。」

雖然想洗澡，但夏程真沒有讓衛行修幫忙的意思，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狀似單純地眨眨眼，對方便對他解釋道:「只要不碰到傷口就可以了。」

他便在衛行修目光下把病號服脫了，受傷的地方有紗布貼著，露出的部分很白，夏程穿著褲子走到浴室:「我洗洗身上就行。」

衛行修沒理他，如果身上沾了水再洗頭可能會冷，他先給夏程洗了頭髮，這人手臂受傷了，不方便，所以只能他來。

沖乾淨了泡沫，浴室里已經有了一層水霧，夏程的褲子也弄濕了一片，衛行修垂著眼睛，用毛巾一點一點幫他擦拭上/身，從脖子一直到腰/腹，一點一點把灰塵和汗水都擦下去了，然後他看了看夏程，伸手去拉/褲/子。

「不用。」夏程反應過來這人的動作，趕緊伸手拽住了他:「就身上比較難受，不用脫/褲/子。」

衛行修沒回答夏程，他目光在這人臉上盯了片刻，緩慢湊上前，吻了吻他的嘴角，有點小心翼翼的，也許是生病的夏程看起來實在太脆弱，生怕把人弄疼了。

夏程沒動，任他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