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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剛剛說如果她留下來,就要給他生一雙兒女……那是不是代表他買下她的時候就是這個想法?
先是因為想起剛剛周衡說的話而面紅耳赤,但又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就改變了注意,還說治好她的手後就放她走,因此而生出滿臉疑惑。
臉上皆是疑惑,以至於周衡走了過來也不知道,直到黑影籠罩住了自己,才傻愣愣的抬起頭望向他。
愣了幾息,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怯弱。
周衡拿了塊冒著熱氣的熱布巾。布巾上散發著濃濃的草藥味,且還是沾了綠色的草藥汁水。
在她要低下頭的時候,他道:「仰著頭。」
正要低頭的齊繡婉,又繼續把頭仰了起來,眼中雖然有些怯弱,但也有好奇。
顯然沒有第一天那麼害怕他了。
周衡把冒著熱氣的布巾敷在了她的脖子上。發燙的布巾敷到脖子上的時候,擠壓到了受了傷的喉嚨,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氣的同時還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但下一瞬間周衡卻按住了她的脖子後邊,嗓音低沉道:「別動,敷一會。」
聞言,齊繡婉真的乖乖的不動了。只是緊緊顰眉,不過片刻,她額頭上似乎還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似乎很疼,但卻在忍著。
周衡原本可以什麼都不解釋的。但看了她忍耐的神色一眼後,終還是解釋:「前日給你喝的麻藥中許是有草藥相衝,讓喉嚨腫了,現在在給你消腫。」
齊繡婉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了。
安靜了許久,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辰。原本的疼痛減緩,那布巾也變得微溫,滾燙起來的卻是被他按著的脖子。
許是常年都在幹活,所以周衡的手很是粗糲,壓在她的脖子上的感覺很難忽視。
布巾只剩下很淡的餘溫後,他才拿開了。
「晚上的時候再敷一次。」
說著蹲下身子,看向她的脖子。
這兩日她在昏睡的時候,周衡也一日給她敷好好幾回。現在的腫塊基本消了下去,只剩下微微的紅腫了。
見他抬手似要碰,齊繡婉忍住沒有往後縮,還微微的往前傾,似乎要主動給他碰。
見此,周衡抬頭看她。
又見她那雙眼眸似乎有水光一樣,讓人難以忽視。
「為何又哭,疼?」周衡微微皺眉,放下了還沒碰到脖子的手。
齊繡婉聞言,眨了眨眼後又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她這回沒哭呀?
疑惑眨眼的模樣,有幾分懵懂之感。
從來沒有和年輕姑娘相處過的周衡,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懂女人為什麼這麼愛哭。
默了半晌,對視她的似有水光的眼眸,最後還是把『疼,忍著』這話咽了回去,只冷著臉起了身,轉了身出去查看外邊的柴火。
齊繡婉有些忐忑不安。
他是生氣了嗎?
周衡現在是自己的恩人。自己的住處,吃食都是他給的,而且也沒對她使壞,也沒有打她,若是他一氣之下把自己趕了出去怎麼辦?
被趕出去後,她不可能再遇到第二個會給她治手,還給她吃喝,給她住卻又不欺辱她的人了。
可她又不能說話,這該怎麼和他解釋自己沒哭呀?
難道她眼中有淚才讓他誤會的?
想到這,抬起手用手背上的袖子用力的抹了好幾下,然後猶豫了一下才起了身,往山洞外走了出去。
周衡是知道她出來了的,只是沒有搭理她。可誰知她下一刻卻是走到了他的身後,用她綁在手指上過長的竹條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後腰。
像是被羽毛掃了一下,有些癢。
轉過身,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