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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後有些無聊,就隨處走了走。卻不曾想這隨處走走會成了禍端的開端。
齊繡婉在林中看到背對著自己的長嫂在與一個和尚說話。本想走上前去打招呼的,可才要走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嫂子說要殺了誰之類的。
當時齊繡婉被嚇得立馬躲在了樹後。後邊的話雖聽得不清楚,但卻還是聽到了她那向來敬重的嫂子與和尚密謀害人!
齊繡婉的長嫂名喚沈如月。沈如月在外人面前向來溫婉,也從未見過她與誰急眼過,可卻不曾想心地這麼的歹毒。
若不是親耳聽到,齊繡婉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嫂子竟然是這麼惡毒的一個人。
雖然震驚,但也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被發現,所以小心翼翼的逃走。但才轉了個身,不知怎地就被發現了。
那邊傳來了沈如月的一聲「誰?!」
齊繡婉聞聲,沒有任何遲疑的就往前跑。可還沒跑幾步,後腦勺一疼就昏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就被人捏著下顎灌了一碗藥,而十指也被人硬生生的給折斷了。
那一個月下來,她的喉嚨和雙手都痛得她不想再活下去了。好幾次痛得想要尋死,可想到那蛇蠍心腸的女人還待在爹娘和兄長的身邊,更有可能會害爹娘和兄長,她便忍住了要自殺的衝動。
她無論如何都得活著回去把那個女人的真面目給撕開。
也就是這個念頭,讓她支撐了這麼久。
前幾日,把她雙手摺斷的黑衣男子把她交給了一個牙販子。讓牙販子把她給賣出去,期間黑衣男子還直接威脅她。說她若是逃跑的話,就把她的雙腿給打斷。
手都被折斷了,所以齊繡婉絲毫沒有懷疑黑衣男子話中的真偽。
若被他發現她逃跑,他肯定會打斷她那一雙腿的。
方才在集市上邊,那個男人也在人群之中盯著她。就是現在,哪怕她尋不到黑衣男子的身影,她也知道黑衣男子在暗中盯著她。
雖不明白沈如月為什麼沒有殺了她。可如今毒啞了她的嗓子和折斷了她的手,還派了人來監視著她,與殺了她也無異。
不能說話,也不能寫字,即便她能用腳寫,可在這山野鄉村,又有幾個人能看得懂的?
沈如月沒有殺了她滅口,但也是在絕了她的後路。
她想要逃跑難於登天,只能把希望寄託到前面的那個男人身上,那個把她買下來的男人……
前面的那個男人背上背了一把弓,手上還提著一個裝有半袋東西的麻布袋子。看那麻袋的垂感,似乎很重,但在男人的手上好似就是一件衣服的重量一樣,提得一點都不吃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齊繡婉只覺得口乾舌燥喉嚨疼得慌,磨破了皮的雙足也火辣辣的疼,儘管如此,還是沒有見到前邊的男人有停下來休息的打算。
齊繡婉是極怕那個男人的。可現在留給她的只有兩條路。一跟著前面的男人走,二繼續被買。
想起市集中那個滿臉橫肉的肥胖男人,她更怕。
咬著牙,忍著各處的疼痛繼續踉蹌的跟在男人的後邊。
靈山鎮山路崎嶇,周家莊離鎮上約莫一個時辰的腳程。
現在過去了半個多時辰,九月底的日頭也毒辣得很。男人一次都沒有轉身看身後的人一眼,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後邊的人會逃跑。
齊繡婉以前是千金小姐,從小嬌養著長大的,哪裡吃過這些苦。
雙腳磨破了皮,更有血水滲透到了灰色的布鞋外邊,再因多日來都沒怎麼吃東西,腹中空空,日頭又大,所以整個人的意識漸漸的開始混沌不清。
看著前邊的人越走越遠,齊繡婉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了。想要喊住前邊的男人,但卻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