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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谷城知縣吳貞疏拜見總督大人。&rdo;
&ldo;起來吧,你急著見我有什麼事?&rdo;嚴國燾動了下他那顯得有些肥胖的身子。
&ldo;大人,今年春,谷城附近諸縣已交納兩分的賦稅,但襄陽府卻還要再徵收五厘,我縣屬貧瘠之地,民入不敷出。望大人能減免田賦。&rdo;
聽到這嚴國燾心裡開始不高興了,他今天原本在他新納的第十八房小妾這休息,兵丁來報說谷城知縣在門外等了幾個時辰。他想應該是有人送禮來了,於是很有心情的接見了他,沒想到這個知縣居然是要來免稅的。襄陽知府加稅,嚴國燾是知道的。收上來自然有他的一份,現在叫嚴國燾免稅,那不是挖自己的肉?!
&ldo;這賦稅是國家大事,怎麼可能說免就免。皇上已經發旨意下來,要力保江南地區的賦稅,這樣才可以使國家安定,我們身受皇恩,豈能不替君解憂。&rdo;
吳貞疏連忙爭辯,&ldo;大人,我縣已經交納兩分的賦稅,那多出的五厘卻是襄陽府以河工名義徵收的。我襄陽府不靠長江,並無水患,如何多出這五厘的稅收?&rdo;
&ldo;你谷城在我湖廣境內,這荊州,長沙,武昌個鎮縣有水患,難道你谷城就不出力,下去收稅吧。送客!&rdo;嚴國燾一甩袖子就走了。
&ldo;大人!&rdo;吳貞疏一下癱倒,這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他如何回去面對父老鄉親。許久他才踉踉蹌蹌的出了總督府。
嚴國燾走到內堂,一個長著八字鬍的人迎了上來。&ldo;大人,這谷城知縣不識好歹,要不找人教訓下。&rdo;嚴國燾想了下,
&ldo;這事不用我們出面,把他來的消息告訴襄陽知府吧。&rdo;
&ldo;大人好計策,學生這就去辦。&rdo;
穀城縣衙。
縣衙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修繕了,門前的掃把滑過的痕跡表明常有人打掃過,一個嬌俏的女孩正在門口張望著。仿佛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
&ldo;秀兒,你爹還沒有回來嗎?&rdo;一個有些病怏怏的女人走了出來,看年紀年近四十許,只是一臉的病容。
&ldo;娘,你怎麼出來了?這裡風大。爹等下就回來了。&rdo;這個叫秀兒的小姑娘扶住母親。&ldo;我們坐到裡屋去吧。&rdo;說罷,扶著母親就想往裡走。
&ldo;秀兒,讓我在這坐坐吧,總在屋裡,怪悶的。&rdo;
秀兒乖巧的搬了個小木凳讓母親坐下。自己依偎在旁邊擋風。秀兒娘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摸著她的腦袋,心裡一痛。
&ldo;秀兒,讓你跟著爹娘受苦了,人家做官,你爹也做官,人家的女兒都是有人服侍的官小姐,你倒什麼都要自己動手,娘心裡過意不去。&rdo;
&ldo;娘,爹是個好官,不想百姓受苦才沒有加稅。我們窮點也沒有什麼的。爹不是說,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嗎?!跟爹娘在一起,秀兒不覺得苦啊。&rdo;
秀兒娘知道秀兒懂事,不禁眼圈一紅,悄然背過去抹去眼淚。就這樣,兩人在門口等著。
快到黃昏的時候才看到一個人騎馬回來,臉上帶回一臉的疲倦。
&ldo;老爺事情辦的怎樣?&rdo;
&ldo;爹,娘的藥買回來沒有?&rdo;
吳貞疏一臉愧疚對著母女倆,秀兒娘猜到結果,就讓秀兒迎著吳貞疏進去了,這一夜一家人都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早,一個衙役來報:&ldo;大人,襄陽衛指揮所的官兵來收稅了。&rdo;
吳貞疏趕忙穿好官服,&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