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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怡一腳踹向石宇，&ldo;得了，想牽妹妹的手編派這些個理由。&rdo;她看看一旁焦急的安靜，&ldo;依我看，無論誰問，死不承認就行，又沒捉姦在床。&rdo;

說完發現旁邊的三個人都鬧了個大紅臉，鄧怡笑著揮揮手，&ldo;散了散了，一會兒又說我毒害青少年了。&rdo;

安靜回到家，把自己扔到床上，心裡亂得像被飛彈炸過一樣。

下午吳狄拉她手的時候，以自己膽小的個性是該拒絕的，可她偏就那麼自然地伸出手去，仿佛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那時候她只聽得見自己沉重的呼吸，只感覺得到吳狄手心的溫度和他給予她的力量，至於旁人怎麼看，她是不管的。想到旁人，她禁不住抖了一下，父母當然是不算在內的。

那個時候禁止早戀就像禁毒似的，父母，老師，朋友幾乎都會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來，讓你或者直接幫你把戀愛的萌芽掐死在襁褓里，還美其名曰年齡小，不懂愛情。可安靜每每看到一把年紀的父母爭吵，冷戰，就會覺得愛情實在和年齡無關。想得昏沉，也就睡了，她覺得自己的手仿佛還被吳狄緊緊地拉著，於是夢裡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上學安靜到得很早，同學陸續也都來了，和往日並無異樣，安靜逐漸放下心來。劉茜倒是遲到了一會兒，但幸好何老頭還沒來點到，她就急急忙忙坐下來，卻沒想把安靜的杯子碰到了地上，&ldo;嘭&rdo;的一聲，劉茜嚇了一大跳。

&ldo;對不起。&rdo;她很久沒和安靜說話了。

安靜微微笑了一下，彎腰把杯子撿了起來，&ldo;沒關係的。&rdo;

&ldo;對不起，安靜。&rdo;劉茜低聲地又說了一次。

&ldo;沒關係，劉茜，我們&rdo;安靜話沒說完，何老頭兒在教室後門標誌性地咳了一聲，她們趕緊閉上嘴。

何老頭兒照舊背著雙手踱到講台上，今天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點名，只是圍著教室走了好幾圈，然後在吳狄耳朵邊上說了句話，後者站起身來，跟在何老頭兒身後出去了。

鄧怡幾乎是立刻轉過頭來看安靜，安靜則擔心得快要哭出來，兩人同時看向石宇，後者聳了聳肩，也是一臉茫然。吳狄跟在何老頭身後，心中有了幾分明白，只是比自己預料的還快。

辦公室里空無一人，想來是都去早自習了，何老頭指了指辦公室的門，&ldo;關上。&rdo;吳狄關門的時候，何老頭已經坐在了藤椅上，習慣性地捧著茶杯，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孩子。

&ldo;坐。&rdo;

吳狄按照他的意思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隔著茶杯上空裊裊的霧氣，他覺得何老頭的眼神溫柔了很多。

&ldo;你不想說點什麼嗎？&rdo;

這次吳狄沒有逃避，&ldo;如果您指安靜的話，那就如您知道的一樣。&rdo;

&ldo;是個男人。&rdo;何老頭微微眯了下眼，把椅子拉得近了一些，&ldo;那就按照男人的方式來談。&rdo;

之後的整個談話，吳狄都敬畏地看著眼前這個枯瘦，聰慧的老頭，他再沒有一點反抗，因為從那張充滿智慧的嘴裡說出的話是無可辯駁的。直到鈴聲響起，何老頭兒皇帝般威嚴地揮了揮手，吳狄才從椅子裡站起來，&ldo;何老師，我全都答應。&rdo;何老頭也站了起來，&ldo;去吧。&rdo;

安靜一直作好了被叫去的準備，可一直到下課，吳狄沒有回來，也沒有人叫她去，好容易熬到早自習結束，她正跑到教室門口，卻撞見了一臉輕鬆的吳狄。

&ldo;沒事兒吧？&rdo;安靜確實嚇壞了。

&ldo;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