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5 页)
个遍,也没有找出个伤来。既然不是他“羊头”打的,那就等丈夫回来看看再说。她又去忙了,等她做好了饭再往羊圈里看时,吓了一跳。见那只羊正抽风似的蜷在地上,嘴上泛着白沫,大瞪着两只死鱼眼。她咋唬起来,哎哟,我的四老婆哟,你可是有功之臣啊,就冲你一年一个儿子也不能完了啊。
这只羊,她已经养了八年,每年都生一个小羊羔,奇怪的是,生的全是公羊。公羊不如母羊值钱,按马卫国的意思早就该把它处理了,可她就是不干,说它就像翠枝,光生儿子。说不上为什么,她就是喜欢,更喜欢叫它四老婆。她才不怕有人传舌,这有什么,就是听到了,无非是夸你翠枝会养活。她坚决地对丈夫说,你别想打它的主意,什么时候不行了再说。如今见她心上的这只羊突然抽起了风,她真的慌了,哎呀,这是怎么说的,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说不行就不行了,她边咋唬着边往寺里窜。马卫国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见老婆惊慌的天要蹋下来的样子,也顾不上与丁老四争吵了,随着老婆与寺师傅就往家跑。
第三节
第三节
第二天,丁思武远远的望见阳光下有一处泛着光的红点儿,再看看那地方,估摸就是她家的责任田,对,是她。清冷的风从脸上抚过,感觉似她的小手挠的心里痒痒的,那鲜艳的红召唤着他,双腿像是旋转的陀螺,直把个自行车蹬的赛过平地里刮起的旋风,嗖嗖的向着那红飞去。凹凸不平的土路上颠颠哒哒地乱响着,在他听来却像是牛仔的声乐,叉在横梁上的铁锨的叮当声又恰如牛仔弹拨的琴弦,铿锵有力,不做作,直白。妈的,是男人就应该这种样子,而狂吼的歌调,其粗犷、其豪迈再加上满场的粉丝儿的激越,直叫人血往上沸。对,沸腾吧,沸腾了好与那前方的红连成一片,浸柒成一朵五彩的云,自由自在的飘荡。
哟,这么巧,你也来干活?见到了自己心愿所向,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刚才男子汉的无所顾及一下子就收敛成了这种语气,这种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像是对着一堆晶莹剔透的雪似的,怕自己一口大气就把眼前的人儿给化的无影无踪了。
是吗?要说巧,是你吧?你们家开矿都干大买卖了,还在乎这点小活?
她说的这点小活也就是拍打麦垄。小麦越冬时,用铁锨把麦垄拍打一遍,以便切断土壤的水份蒸发保墒抗旱。放眼望去,别人家的麦垄都是一片溜光托着行行绿色,可他们两家的地里却还是原始状态。丁家是因为煤矿要发财了,所以才不在乎麦子的事。马六亭不同,父母不能来,只能她一个人干,无论如何也要干完,因为天黑前她还要返回学校。
嘻嘻,六儿,你这红褂子真好看,老远就放红光。
谁跟你嘻皮笑脸的,干不完,我可要惨了。
真的?这么大块地,你一个人干?要不这么着吧,晚上我骑车送你。
谢了。我们家明天就买自行车。
清冷,气傲,而又有着令人着迷的气质,站在麦田里的她,做着再平常不过的活,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有着别样的滋味,这声音能平息牛仔的狂妄,这声音能燃起他丁思武的狂热。
知道你心气儿高,可那十拉里路是不是远了点?我真想让你骑这车,就怕……
别舅怕妗子怕的,谁稀罕?要不是我爸病了,这活还叫活?
噢,大伯病了?
被你爸气的。
丁思武这才明白,一向文文静静说话慢条斯理的马六亭此刻咋这么冲?原来她父亲被昨天的事气病了。他凑到她跟前郑重其事地说,我要是俺爸,保管对大伯好的像我对你似的。这话把马六亭逗乐了。
嘻嘻,也只有你才这么颠来倒去的没个正经。说真的,也怪不得丁大大。我爸昨天拾掇羊时,手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