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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魔君府內,黑壓壓跪了一地的家僕。
大家都把頭死死埋在地上,如果可以,甚至恨不得直接把腦袋鑲嵌進地里去。
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敢喘一口氣,氣氛壓抑得令人都要窒息。
顧月時沉著臉,凝著眉坐在案前,冰冷的眼風掠過每一個人。
他們服侍了他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顧月時如此生氣可怕的模樣。
「再問一次,那幅畫,究竟丟在哪裡了?」
他的聲音似乎蒙上了一層冰霜,不怒自威。
跪著的僕人們不敢說話,因為上一個說沒有見過的人,頭已經被打飛了。
顧月時對下人一向都很溫和,雖然平時總是不苟言笑的,但也很少生這麼大的氣,更不要說直接把人打死。
平時看起來溫柔的人,發怒的時候往往才是最恐怖的。
「六小川。」
他仿佛死神拿著花名冊在點名,眼神如寒刀掃過地上發抖的一群人。
被點名的男人面色瞬間慘白,臉上掛著痛苦面具,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
「小小小的在。」
「給你三天時間,若是沒有找到,提頭來見。」
肅殺的話一出口,就把六小川嚇得癱軟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連那幅畫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怎麼能找到在哪裡呢。
這個陰晴不定的主,真是一天一個想法。
昨天叫他們把那個女魔頭寫的詩找出來,今天又要找她描過的丹青。
既然這麼寶貝,以前怎麼不好好珍藏起來呢?
現在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又要他們找出來。
不是純純折磨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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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伴隨著遠處山下村民家裡養的公雞三聲石破天驚的打鳴,沈念從美夢中醒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她揉了揉睡得有些蓬亂的頭髮,坐在床沿邊,眼神渙散地發了會兒呆。
然後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經死掉了這件事,美好的心情一下又跌落谷底。
「草。」
感受到宿主有些泄氣,作為一個好系統,自然是要跳出來安慰的:「今天就是你之路的開始。別垂頭喪氣了,加油!」
可以說,系統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一點作用。
「喂,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啊?」
系統聽到沈念又叫自己喂,氣得咬牙:「第一,我不叫喂!我叫玄安!第二!我是一個高貴的系統,請你對我尊重一點。」
沈念挑了挑眉,並沒有打算回應。
她隨手施了個訣,靈光澆下,身上的緋紅長衣漸漸褪色,最後褪成酢漿色,稱得她的皮膚如嫩玉生光。兩把雕花木簪交叉斜插在如雲黑髮之中,姿容綽約。
拿起木桌上的果籃里放的幾個果子,胡亂塞進嘴裡,捎上木門,沈念便晃晃悠悠地下山了。
此刻日光和暖,清晨的山風還帶著些許涼意,輕拂而過十分舒爽。
她邊哼著小調,邊啃著手裡捏的果子,看起來頗為悠閒自得。
「你有什麼計劃嗎?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啊。你別忘了,攻略任務是有期限的。」
「我當然知道啊。但再怎麼說,也要先去填飽肚子吧。所以,我的計劃就是先去吃王大娘那家的流心仙芝包。」一說起吃的來,沈念的眼睛裡流光撲閃,不爭氣的眼淚差點從嘴角流了下來,「她家的包子可好吃了。可惜以前我是魔君的時候,她總害怕我,見著我就躲。」
似乎是陷入了回憶里,少女的嘴角掛著的盈盈笑容忽然又沉了些,「唉,真是懷念織齊哥哥還在的日子,我想吃什麼他都會給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