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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被裹得像只烏龜似的,只剩下一顆頭露在外面,黑溜溜的眼睛撲閃撲閃。小烏龜滿臉不解地轉過頭去,帶著慍色問到:「你這是什麼意思?」
為了表示自己的憤怒,小烏龜還在龜殼中拼死掙扎了幾下。
顧月時那雙修長的、本該提著劍上陣殺敵的手,此刻正捧著她的曠世巨作。
他幽幽從書中抬起頭來,清冷的眼風掃過沈念,撥動了一下手指,緊緊裹住她的被子立馬就鬆開了。
「你為何要將我縛住?」
很明顯,小烏龜有些生氣了。
「也不知昨晚是誰,嘴裡嚷著要殺了我,還對著本君一頓拳打腳踢。」
顧月時話頭剛落,正從床上坐直起身的沈念一跌,一個不穩當又滑了下去。
她怎麼能如此輕易就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了呢?
「除了這個,可還有說別的?」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顧月時一眼,問得頗為謹慎,生怕從他嘴裡聽到更多驚悚的胡話來。
顧月時啪一聲合上書,不緊不慢地拂了拂衣袖朝沈念走過來,眼神里藏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除了這個——」他在最關鍵處停頓了半晌,撩起自己的玄色衣袖,露出一截手腕來,「還有這個。」
只見他白晃晃的手腕上,有一道看起來十分新鮮的青紫色傷痕。這形狀看起來像是被誰狠狠擰起來揪了一通。
他輕輕皺著眉,收回手盯著沈念,看樣子是勢必想要討個說法。
沈念呆愣在床上,腦袋飛速回想著昨晚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夢。可她記得,昨晚明明睡得非常安穩來著。
在當下這樣雙方對峙的時刻,沈念突然想起織齊曾教導過的一句話,是說,當自己也不確定事情真偽的時候,只要對方拿不出證據來,就抵死不認。
所以,沈念秉持著這個原則,抬起頭,準備抵賴:「這個傷,看起來有些舊了吧。」
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沈念說瞎話的本領很高,臉上的表情十分自然,像是在說「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弄的」。甚至連一點心虛都沒有,理直氣壯。
顧月時見她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也不計較,伸出手指,從指尖傾下一道光芒,礙眼的傷痕瞬間就消失了。
「那你昨夜靈力可有增長?」
他放下衣袖,抬起眼眸,雲淡風輕地問到。
沈念聽他換了個話題,鬆了口氣,由衷開心地露齒而笑:「當然啦,托魔君大人的福。」
顧月時輕嗯了聲,點了點,又問:「今夜可還來?」
沈念:還來?!
「這這」
她的神色稍有些艱難。
「怎麼,是擔心本君的靈力不夠多嗎?」顧月時仿佛是在捍衛自己的尊嚴,神色一肅,「哪怕連續來一個月都不會對本君造成什麼損失。」
玄安忍不住在沈念腦海中嘖嘖稱讚道:「真厲害。」
能白賺靈力當然是好事,可沈念怕自己晚上睡覺夢遊又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引起顧月時的懷疑。僅昨日一夜就足以讓她膽戰心驚了。
若是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目的,或是夢囈時說出自己是沈念這樣的話,顧月時怕是會提著劍捅死她的吧。
「魔君大人真的很厲害呢。只是只是這要是傳出去的話,怕是會有損大人的清譽。再說了,若是被二公主知曉了此事,她一定會很生氣很難過的。」
沈念蹙眉輕嘆道。說著說著,眼神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擔憂,擔憂里又有些害怕,害怕中還有點遺憾。
一點演繹的痕跡都沒有,就算是顧月時這樣精明的人看了,也只會覺得,她是真的很害怕惹織漓生氣的純良小白兔而已,可憐又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