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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他是受驚過度,以致精神狀況出了問題。他現在這模樣,要從他口中套話可不容易,不過我有我的辦法。
「枉死的人往往會冤魂不散,終日在兇手附近徘徊,等待機會報仇雪恨。咦……」我指著寢室一個陰暗的角落,「那裡好像有個人影閃過,該不會是我眼花看錯了吧!」
他聽了我話如受電擊,立刻蜷縮於被窩之中,包裹全身的被子隨著瘦削的軀體不斷抖動。看來這個法子還挺管用的,於是我又道:「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我認識一個道行高深的道長,或許能給你一點幫忙。不過,你必須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們,不然我們也愛莫能助。」
他探頭出來看了我一眼,猶豫片刻便猛然撲上前抓住我的手求救:「你真的能幫我?」
我向他點了點頭:「前提是你必須把一切告訴我們。」
「你想知道什麼,只要你能幫我,我什麼都告訴你。」他似乎已經忘記我們剛才的談話了,這證明他的思緒相當混亂,對我來說或許是好事。
我再次向他拋出問題,但這次並沒有直接問他為何會肯定沈婷悅已經死亡,而是改問:「你是什麼時候獲悉沈婷悅的死訊?」
他突然往後退,眼神閃爍,把披在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支吾地回答:「她,她死了嗎?」仿佛在突然之間,他便清醒了,對我們警惕起來。
「你剛才不就說過嗎?我可是親耳聽見的!」蓁蓁怒目瞪著他。
他又再往後挪動,不自覺的低頭迴避我們的目光,怯弱地回答:「有嗎?我剛才心裡很亂,自己說了什麼也不知道。」
我找來一凳子坐在床前,點上根煙才悠然說道:「你可以什麼也不說,但這樣我們也幫不了你。我想你的好兄弟在陰曹地府應該很寂寞吧,不過也沒關係,我想很快就會有人下去陪他。」
他哆嗦了一下,抬頭瞥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直到我把手上的香菸抽完,他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我把菸頭塞進床邊的空可樂罐里,站起來給他遞上名片,「你什麼時候想向我們坦白一切就打我電話吧!」說罷,便跟蓁蓁一同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又回頭對他說:「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地方不會是停屍間。」
「我們這樣就回去嗎?他肯定有問題,為什麼不迫他把事情說清楚?」剛走出門口,蓁蓁便不解問道。
我莞爾一笑:「我沒打算現在就回去。」
話剛出口,披著被子的麥青河便從寢室里衝出來,跑到我們前面攔住我們,驚慌地說:「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們。」
麥青河突然改變態度,令蓁蓁大感莫名其妙,她不明就裡地看著我,我只給她回以狡黠的微笑。
剛才我把菸頭塞進可樂罐時,偷偷把一粒整人藥丸一同放進去。這種整人藥丸外表就像一顆膠囊,但內里裝的是一種遇熱會產生反應的化學物。在常溫下這種藥丸並無任何特別之處,但只要溫度稍高,譬如放在手心,就會不停地跳動,甚至翻跟斗。我把藥丸跟菸頭一同塞進可樂罐,菸頭產生的熱力會讓藥丸劇烈跳動,撞擊可樂罐內壁發出奇怪的聲音。突然聽見莫名其妙的怪聲,就算是正常人也會嚇一跳,麥青河現在這麼神經質,當然是嚇個半死。
再次回到寢室,麥青河神經質地審視四周,確定沒有異常之後,才開始向我們透露一個可怕的秘密:「婷悅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死了,是,是被樹哥殺死的……」
「什麼?」蓁蓁驚訝地叫道,我也十分驚愕。雖然早已猜到麥青河肯定知道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沒想到竟然如此駭人——如果沈婷悅在一個月前就已經被方樹所殺,那麼方樹的遇害不就是冤魂索命?
不過,在驚愕的同時,我還想到另一個問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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