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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翻閱檔案,發現這份檔案比文福給我的資料要詳盡,而且井井有條。死者的出聲日期、捆綁手腳的繩結非常專業、法醫推斷的死亡時間正好是死者十三歲又十三天等重要信息均有詳細記錄。
很明顯,這一切都是文福暗中搞鬼。他先是違規處理及清除與本案有關的重要證據,隨後又對我們的調查進行誤導,若說他跟本案無關,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他就算不是兇手,至少也是幫凶,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是赤神教教徒。
此刻他不見蹤影,就連手機也關了,恐怕已經畏罪潛逃。不過逃跑解決不了問題,尤其是公務人員。
為防止貪污官吏逃竄國外,我國對公務員出境有一定限制,就算前往港澳特區也比普通市民要麻煩一些。雖然相關規定並不能有效制止貪官潛逃,但至少予以某種程度上的阻礙,使他們不能說逃就逃。
若文福沒有提前為今日的潛逃作好準備,不可能立刻潛逃到國外。只要他還在國內,被抓回來只是時間問題。不過若要儘快把他揪回來,最有效的辦法還是藉助縣派出所的警力。畢竟時間倉促,他應該沒跑多遠。
為了儘快得到縣派出所的配合,順便將文福涉嫌違規一事確認,我打算直接跟所長面談。可是小張卻說所長還沒過來,我不由得抱怨道:「你們所長也太懶散了吧,都已經是上班時間,卻還沒見人,我跟你說啊,如果文福因此而跑掉,我一定會給廳長匯報此事。」
縣鎮機關單位處理日常事務時,可能會比較散漫,可一旦事情跟上級沾上邊,立刻就會積極起來。小張就是個例子,我說要向廳長匯報,他便緊張起來,邊給我解釋所長平時從不遲到早退,邊撥打所長的電話。然而,他打完所長的手機再打家裡的座機,甚至連所長妻子的手機都打過了,竟然都沒人接聽。
我點了根煙,不耐煩地說:「該不會是昨晚喝多了,睡到現在酒勁兒還沒退吧?看來你們得換所長了。」
小張大概跟所長的關係不錯,連忙替所長辯解:「所長昨晚沒去喝酒,他一直在所里處理案件,工作到很晚才回家。我想他可能是因為太勞累,才會睡過頭……」
我揚手打斷他的廢話,不悅地說:「我才不管他昨晚幹嗎去了,我要馬上見他,他住在哪裡?趕緊帶我過去,不然我就只好勞煩廳長替我解決這個問題。」
「行行行,我馬上就帶你們去所長家。」小張向同僚交代幾句,便去取警車跟我們前往所長住處。
途中,我接到一名交警打來的電話,告知昨晚那場車禍的處理情況。昨晚逃離險境後,我便打電話到110報案中心,要求立刻派人到車禍現場,希望能將那幫惡徒逮捕。可惜民警到場時,惡徒早已棄車逃走,同僚們只好將撞壞的警車及貨車拖回去。
人雖然沒抓到,但好歹把車給拖回去了。我本以為能從車牌找到線索,以便追查惡徒的身份,可惜對方卻告知,貨車所用的是假牌,核查發動機號及車身號碼後得知,該車是一輛失蹤車輛,而且已報失了好幾個月。
從貨車上得不到線索也沒關係,反正我知道主謀必定是文福,因為除了他和尾隨我的蓁蓁之外,沒有人知道我會在深夜前往縣派出所。若無人事先告知,哪會有人在那段鮮見人影兒的小路上埋伏。
因此,只要把文福抓捕歸案,就不愁找不到那五個該死的「殺千刀」。
小張把警車開到一座別墅前。這座別墅要比附近的房子大一圈兒,光花園的面積就比隔壁的房子還要大,我稍微觀察了一下,發現整座別墅共占用了四塊住宅地。也就是說,這座別墅原本應該用於建四棟民房,以及配套的通道。
「你們所長也太張揚了吧!」蓁蓁厭惡地說。
小張沒敢搭話,尷尬地笑了笑便上前按下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