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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止了，藥也上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冷淡疏離的語氣比堅冰更讓人心寒，她收好藥盒，站起身拍拍裙擺就走。

治好了他的傷，從此以後，兩人各無拖欠，形同陌路。

她應該鬆一口氣吧？可是胸臆間泛起的痛楚是怎麼的一回事？為什麼她會有一種心口被掏空了的感覺？

一滴眼淚不受控制的滴到她嫩白的手背，她咬著唇瓣，掄緊了拳頭，壓抑著心頭的激動。

小貓般的嗚咽聲落入他的耳朵，他彈坐起身，直覺的拉回了把頭垂到胸前的她，當他瞥見了她粉頰上晶瑩的淚，胸口就似是被人轟了一記重拳似的，痛得不能呼吸。

「如雪……」從沒看過她這副難過的神情，他好心疼，聲音粗嘎得快連自己也認不出來。

佟如雪紅著眼，眼神里有悲傷、有哀怨、有憎恨、有自憐，卻有著更多的不諒解，種種複雜的情緒，糾結在她心裡，逼得她幾欲發狂。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忽然衝到他跟前，用力的捶打他，「薄非寒，我永遠都恨你──」

他眸色一黯，任由她揮舞的手在他身上發泄著，任由她在他懷裡哭得力竭聲嘶的，不哼一聲，文風不動的接收了她所有的情緒起伏。

她可以恨他、打他、甚至殺他，他都沒有半句怨言，因為錯的……

是他。

但是，他不想看見她傷心、矛盾，像一頭迷了路的小鹿般，在森林裡面兜兜轉轉找不到出路。

既然要讓她死心，就讓她絕得徹底吧──

他危險的冷笑，俯下頭，故意把臉逼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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