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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將軍舉刀迎上。他不復之前跟姜炳對戰時的輕慢,他並起雙指吹了聲呼哨,騎兵聽令,跟著楚國將軍一起合圍住那白馬玄甲的青年。
一時間竟是沒有人管姜炳了。姜炳站起身,找了個較為安全的沙坡,躲了起來。
兩撥人已經交上了手,青年完全不像姜炳那樣小心謹慎,害怕傷人性命,他招招絕殺,每一次出劍都要掃落一人,但他從劇組順手拿的無刃劍沒有劍鋒,無法刺穿血肉,使起來頗為不順手。
面具後的眉眼輕皺了下,然後他再次掃落衝來的士兵時,順手奪來對方手上開刃的長刀。利器在手,一面倒的屠殺就開始了。
姜炳的心情從看到對方的驚喜轉變成驚嚇,時不時飛起的殘肢和噴湧出的鮮血都在告訴他,前來的可能並不是救人的英雄,而是嗜血的妖魔。
青年的動作乾淨又利落,他收割生命時沒有憐惜也沒有猶豫,之前餵餅乾時的溫和無害都是錯覺,那猙獰的獸紋面具仿佛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很快,楚國軍隊倒在血泊之中,最後一人跪倒在地,刀鋒橫在絡腮鬍將軍的脖頸,青年毫不猶豫的揮刀斬首。
飛起的頭顱順著風滾動,骨碌碌的滾到了姜炳身前,未閉合的雙眼裡隱藏著死亡來臨時的恐懼。
他沒有留下任何一個活口!甚至連那些戰馬都不放過,積成小渠的血液慢慢滲進沙地里,黃色的沙塵染上了血色。
此地除了姜炳和他,再沒有活物。帶著獸紋面具的青年將臉轉向了姜炳。
那獸紋面具上沾著殺人時飛濺的血液,面具上露出的金色瞳孔里沒有感情,冰冷的不像凡人,更像只知殺戮的野獸。僅僅是與之對視,姜炳就嚇的退後了一步。
青年輕夾馬腹,白馬小跑著跑向姜炳。姜炳不由又退後了兩步,他動作一頓,他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是那柄神出鬼沒的劍。
剛剛面對楚國將軍斬落的長刀時他都沒有那麼深的恐懼,所以他猶豫不決,但現在,他毫不猶豫的撿起地上的劍,他劍鋒向前,指著沖自己跑來的一人一馬。
青年勒停白馬,他讓白馬側過身,自己側對著姜炳。姜炳強撐著沒後退。青年伸出沒握刀的左手,慢慢摸向姜炳的脖頸。
他動作並不快,姜炳的視線跟著青年的手一起前進,在即將觸及到自己時,他終於還是沒忍住,後退了一下。
伸出的手落空,青年歪了歪頭,愣愣的看著姜炳。
他沒有強硬的繼續上前,他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他收回手,摘掉臉上的獸紋面具,隨手一扔,他又摘掉頭盔,露出那頭烏黑的短髮,短髮在夜風裡飄揚。
露出真容之後,姜炳不免又動搖了一下,因為對方長得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青年摘下面具時,本該兇惡的金色瞳孔在那張臉的映襯下,變成了無辜和茫然。
姜炳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外表都是騙人的!看看他那身沾著血污的鎧甲,他根本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他不斷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在心裡築起防備的高牆。
然而青年下一個動作一下將這高牆擊垮。他用著並不標準的普通話說了四個字:「薑餅先生」他說的磕磕絆絆,要不是姜炳對這個外號比較敏感,根本聽不出來他在說什麼。
說了一遍之後,青年很快又說了一遍:「薑餅先生。」這回就流暢多了,也標準多了。
姜炳驚訝不已,對方原來會說中文?不,不對。他很快否定這個想法,青年說第一遍時明顯是第一次說中文,並不那麼字正腔圓,甚至帶著點西方的捲舌音。但對方又很快自己糾正了發音,那麼他是剛剛學會的?什麼時候?
姜炳凝神想了想,他們才剛剛接觸了一個白天,對方要學也就那麼點時間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