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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絲不耐越積越多,積累到極限時,便引起了內心世界的雪崩,雪崩之下,冷靜和正常人的道德觀都一起被埋沒。殺心再起,姜炳手腕一轉,劍鋒調轉方向,本來衝著對方腰腹去,現在直指對方咽喉。
楚國將軍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割斷咽喉,跨下坐騎似有感應,替主人嘶鳴了起來。
姜炳前沖的劍勢突然一頓,他猛地收回劍,楚國將軍也駕著馬退後兩步,不遠不近的跟姜炳對峙。
姜炳大口的喘著氣,他右手握劍,左手摸向自己的脖頸,掛牌在自己即將殺死楚國將軍的時候突然發燙,那感覺像是觸電一般,電的姜炳全身一個激靈,他也從殺意之中清醒。
他驚魂未定的看著右手的劍,劍身上的紅芒越來越盛,姜炳將劍舉到身前,從劍身的倒影上,他看到血色的月亮,也看到血月下臉色越來越蒼白的自己。
拍戲雖然辛苦,但作為演員,日常保養自然不必說。今天拍的戲又是十八歲的姜雲煥,姜炳已經二十八歲,要飾演十八歲意氣風發的少年,特地睡了足足十二個小時,將自己養的氣色紅潤。但現在,他仿佛失血過多的重症患者,整個人都透著股下一刻就會暈倒的虛弱。
身體產生了這樣的變化,他竟然一無所覺,還反常的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強大。
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是生物遇到危險的本能預警,雖然說不清緣由,但他就是知道絕不能再使用這柄劍!
楚國將軍稍作休息,不依不饒的再次衝來,但姜炳快他一步,轉身向後跑去,他用劍鋒逼退圍在外圈的士兵,逃出包圍之後,他隨手將劍往後一扔,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楚國將軍立馬反應過來,並起雙指放在嘴邊吹了個呼哨,騎兵聞聲而動,分別驅使座下戰馬,追擊在前方奔逃的姜炳。
追擊戰再次上演,結局也一如之前。姜炳很快再次被追上,心下焦急之間,他四處觀察,企圖尋找躲避的地方,不經意一低頭,他看到了地上那柄泛著紅芒的利劍。
這把劍竟然又神出鬼沒的跟上來了!陰魂不散的纏著自己,所謂上趕著不是買賣,越是這樣,越是堅定了姜炳絕不用它的決心。
他瞅准一個比較陡峭的沙坡,手腳並用的想要爬上去,他爬的無比艱難,速度大大下降。但後方的楚國士兵更慢,四肢靈活的人尚且難以攀爬這沙坡,更何況馬呢。
騎兵們試圖衝上沙坡,戰馬奮力的在漸漸沒過膝蓋的沙地里前進,但很快,這些楚國士兵,連人帶馬一起隨著流動的沙塵滑了下去,退回坡底。
姜炳鬆了口氣,甚至有些得意的回頭看了一眼,楚國將軍騎馬駐足在坡底,抬起頭仰望著掛在半坡的姜炳,而其他士兵們再次嘗試衝上沙坡,都以失敗告終。
雖然他們暫時沖不上來,但保不齊他們什麼時候就腦袋開竅棄馬爬坡了。姜炳不再停留,想要再接再勵爬上沙坡。
結果他剛邁了下腳,腳底的沙地就向下滑去。他試圖抓住什麼東西固定身形,但周圍都是流沙,他無處施力。他就這樣,順著流沙,像滑滑梯一樣,滑下了沙坡,正好落在楚國將軍的馬蹄前。
他抬頭先是看到一張馬臉,低頭的戰馬從鼻孔噴出濕熱的鼻息,然後才看到了騎在馬上凶神惡煞滿含殺意的絡腮鬍將軍。
姜炳:「」
楚國將軍的長刀再次揚起,眼看著要落下,讓自己人首分離。姜炳往身側一看,果不其然,那柄劍又出現了!
他心下天人交戰,如果他不拿劍,就會死,可如果他撿吧,總感覺也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他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設計好的陷阱,眼前這一幕幕,目的似乎都是為了逼自己撿起這柄劍。
他仍在猶豫,刀鋒卻已經逼近了。他感覺到揮刀帶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