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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债券,保险票据,职业介绍,办理公证,代销代管,还有好多好多,我也记不住。
办事处里就是两个人,都坐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柜台后,把脚都搁在一只破破烂烂的办公桌上。一个是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眼睛、皮肤,都是淡淡的棕黄色,淡到都模模糊糊,快看不出颜色了——反正看上去就是那么一个和和气气的好好先生,身上衣服也是邋邋遢遢的。另一个要比他小二十岁,过了二十年肯定也就会跟他一个模样。
我说:“我要找治安助理。”
“在下便是,”那年轻的一个说着,就慢慢挪动搁在办公桌上的双脚,放到了地上。他并没有站起来,却是伸出一只脚去,钩住了墙边一把椅子的横档,把椅子拉了出来,然后又两脚一跷,照旧去搁在办公桌的桌面上。“坐吧,这是我老爸,”大拇指冲那一位一晃。“你用不着管他。”
“埃里克·卡特你认识吗?”我问。
“就是跑到图克的宅子里去度蜜月的那个家伙?我倒不知道他的大名原来叫埃里克。”
“对,埃里克·卡特,”老罗利说,“我开给他的房租收据上就是写的这个名字。”
“他死了,”我告诉他们说。“他从悬崖路上摔了下去,不是昨天晚上就是今天清晨的事。可能出了事了。”
那老子睁圆了棕黄色的眼睛瞅着儿子。那儿子一双棕黄色的眼睛却以疑问的目光瞅着我,嘴里一迭连声的“啧!啧!啧!”
我就给他一张名片。他仔细看过,又翻过来。看清了背面确实没有印着什么,这才递给了他老子。
“是不是去看一看?”我敦促他一句。
“我想应该去看一看,”那治安助理说着,就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他的个头原来要比我想象的大得多——简直跟那已死的科林森小子一样魁梧——而且,别看他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他一身肌肉还是挺精壮的。
我跟着他出了门,办事处门前有辆灰蒙蒙的汽车停在那儿,我又跟着他上了车。老罗利没跟我们一块儿去。
“是有人告诉你的?”治安助理问我。
“是我偶然发现的。你知道这卡特两口子是谁吗?”
“难道是什么特殊人物?”
“旧金山礼拜堂里里斯医生被杀的案子,你听说了吗?”
“嗯,听说了。我看了报纸。”
“这卡特两口子,女的就是跟这件案子有牵连的那个嘉波莉·莱格特,男的就是那个埃里克·科林森。”
“啧!啧!啧!”他又直咂舌头了。
“而且那姑娘的父亲和后母就在两三个星期前又双双死于非命。”
“啧!啧!啧!他们这是怎么啦?”他说。
“这个家族是有祸祟作怪的。”
“真有这样的事?”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认真问的还是说的俏皮话,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是说的俏皮话,我还没有摸透他的性格。不过,是个爱说笑的人也罢,不是个爱说笑的人也罢,他总是派驻在凯萨达的治安助理吧,这可是该他管的事。情况应该让他知道。因此,车在高低不平的路上一路颠簸,我也就一路把情况都告诉了他,把我了解的情况从头到尾都告诉了他,从1913年的巴黎,一直说到几小时前的悬崖路。
“他们到里诺去结了婚回来,有一次科林森顺路来看我。由于霍尔东那帮子人的案子要开审,因此小两口不能远离,他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把姑娘先安顿一下,因为姑娘的神志还是不大清楚。有个叫欧文·菲茨斯蒂芬的你认识吗?”
“就是去年来这儿住过一阵的那个当作家的?嗯,认识。”
“喏,就是他介绍他们上这儿来的。”
“我知道,这事老爹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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