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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實在困的不行,就連刺耳的鳴笛聲也擋不住襲上來的睡意,臉頰習慣性蹭了下他的掌心,然後歪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眼沉睡。
卷而翹的長睫毛,在瓷白臉上映下暈影。
北京已是立冬的季節,寒風吹著枯黃樹葉,簌簌作響,扛不住肆虐,只能搖搖欲墜,忍著痛剝離樹幹。
阮胭睜眼醒來的時候,就見車裡黑漆漆的,沒有亮燈,她茫然的望向外邊,見著一抹猩紅,隨著風忽明忽暗。
陸矜北背對著車身,他在抽菸。
阮胭收回目光,準備解鎖下車,身體剛向前傾下,腿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下去。
她低頭去撿,是一件材質上好的藍靛絲絨毛毯。
車裡的動靜並不小,陸矜北聽見後,轉身望著一臉惺忪的女人。
「醒了?」
「嗯。」阮胭疊整齊毛毯,又壓了壓翹起來的邊角,才放到一邊。
陸矜北打開車門,眼神往會所門口抬了抬。
「傅硯池他們在這兒組了個局,上去看看嗎,要是還困,直接回去也行。」
一覺過去,阮胭差點忘記這一茬,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們那伙人應當在裡面給他慶生,她其實有些困,但不想掃了他的興。
「去啊,我也好久沒見傅硯池了。」
甫一進去,就有身著旗袍前凸後翹的女服務生引著他們上樓,全程低頭,可見服務絕佳。
包廂定在四樓,阮胭跟著陸矜北進去的時候,傅硯池他們在裡面打□□,伍宛白也在。
阮胭第一次見識到,原來有錢人玩的都是以萬為單位,百八十萬說扔就扔,眼都不帶眨一下。
或許陸矜北之前打過招呼,這群公子哥對阮胭都客客氣氣的,沒開什麼無傷大雅的玩笑,讓她坐下玩。
阮胭看向長身玉立的男人,「不了吧,我不會。」
說這句話時,穿著及膝長裙的女人並沒有因為自己不會而拘謹無措,似乎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和之前,那些個女的不太一樣。
伍宛白抬頭望見陸矜北眼裡的光,一杯冷酒下肚,不是滋味。
陸矜北拖了把椅子,讓她坐下,掃了周圍虎視眈眈的一圈人,笑道:
「隨便出,輸了我兜著。」
他這話一出,阮胭以為是開玩笑,所以當傅硯池把牌發到自己手裡,她習慣性的轉頭看他,等他指點。
陸矜北卻沒動作,「說了由你,剛才聽什麼去了,看哪張順眼,出哪個。」
這話一出,周圍人對視一眼,閃過訝異與玩味。
阮胭顧著看牌,全然沒發現。
從麻將桌上下來後,他們轉戰酒局,陸矜北就不讓阮胭繼續待了,撥了一個電話後,經理過來恭恭敬敬的領阮胭去往頂層。
那一晚上其實發生很多事,阮胭都不知道。
比如伍宛白不停的喝酒,紅著眼說:
「矜北哥,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你能不能看看我,不要和其他人在一起。」
陸矜北當時正準備走,後面的人還在起鬨他這麼早回去做什麼,回去金屋藏嬌嗎。
誰也沒料到伍宛白會不合時宜的吐出一句話。
陸矜北停住腳步,收了笑,周身片刻泛起冷意:
「你喝多了,宛白。」
話音落地,他推門出去,門外抽了支煙,靜默片刻後,推了推長廊里的窗,散去一身煙味。
頂層的套房很大,除了臥室外,還有茶室,書房。
阮胭並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粗略的掃了幾眼,從行李箱裡找到乾淨衣服,進了浴室。
滾燙的熱水沖刷過女人瓷白嬌好的身體,透過暖白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