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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放在平時,的確不值一提。
一是報導,二是競爭對手肆意誇大。
這次災禍更像挖了大坑,就等著陸氏往裡跳,陸氏之後,矛頭直指大院裡的老一輩。
爛尾樓立即叫停後,陸氏牽涉其中的高管全被約談,老爺子清廉了一輩子,也被叫去喝茶。
有媒體在陸家老宅拍到陸林希半夜氣急攻心,被救護車送往醫院。
短短不過幾天,陸矜北暫時接替陸林希的職位,入主陸氏。
實驗室的師哥們關心的重點是這次陸矜北接手陸氏之後,他們買的股票會不會起死回生。
師姐們對此毫不關心,連實驗都晾在一邊,準時蹲著記者會直播,就是為了欣賞那人的絕佳皮囊。
召開記者會那晚,等到宿舍熄燈,平時作息規律的阮胭,一點困意也沒有。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很擔心他。
阮胭也是學經濟的,課上提到過不少惡意競爭的案例,而這次幾乎很短時間內,來不及做出公關反應,輿論全部壓向陸氏。
更何況,證據擺在眼前。
更像是一場預謀已久的暗中較量。
新聞上說他母親和外公接連住院,再加上公司的棘手的事,現在等待他的就是一團亂麻。
想安慰安慰他,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貌似一切的話語,這個時候都無濟於事。
近乎很輕的嘆了口氣,阮胭趴在床上,怔怔的看著月亮。
頭一次,覺得自己太渺小。
沒有用。
幫不上忙。
皎潔月色映在她卷而翹的睫毛上,少女青色的眼皮底下一層暈影。
似一個沒有生機的洋娃娃。
手機屏幕在黑暗的宿舍中,倏然亮了下。
【下來陪我呆一會兒。】
光亮一閃而過,阮胭來不及細看,匆忙跑到陽台上向下張望,看見臘梅樹下的黑色豪車。
車燈亮著。
直接在睡衣外套了件白色羽絨服,拿起鑰匙輕手輕腳出去,似乎突然想起什麼,阮胭又跑回去,從行李箱翻出來一袋敗火的胎菊,這是上次外婆塞進來的。
給帶了下去。
很小的一包,密封在塑膠袋裡,卻盛著她的一汪心意。
這次不是他自己開車過來,司機見到阮胭後,有眼色的下車抽菸。
陸矜北推開一側的門,「上來坐,外邊涼。」
車裡沒有開燈,只有林蔭道上的一盞燈,透過開的紅艷臘梅,鋪灑進來。
阮胭看見男人眼睛裡的紅血絲,深凹的丹鳳眼,略顯疲態,那股子放浪形骸全然消失不見。
此刻壓他身上的並不是只有一個財團,更重的是,開國延續至今的名門陸家。
阮胭問,「這麼晚了,為什麼不回去休息。」
陸矜北也沒了逗她的心思,輕闔著眼,往下拽了拽不舒服的領帶,「沒有為什麼,想你了就過來了。」
沒提及一個小時後,他就要出發前往上海,壓根沒有休息這一說。
阮胭側過身,手指輕柔的去捏他的太陽穴,「你閉會兒眼。」
「嗯。」
外頭的風聲簌簌作響,吹的臘梅枝頭來回搖動,車裡靜悄悄的。
陸矜北似乎睡著了。
阮胭停了動作,去外面問司機,「你們待會兒還有行程嗎?」
司機叫忠叔,陸家的老人,裹著寒風,面色不豫,「凌晨兩點飛上海。」
「好,那我待會兒喊醒他。」
「公子睡著了」,他眼裡閃過訝異,對陸矜北壓縮行程,專門空出兩個小時也要來這兒一趟的不滿,稍稍消失,「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