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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提醒她什麼似的。
阮胭更加用力抱著他,踮起腳尖去吻他。不管不顧的,橫衝直撞。
咬破了他。
陸矜北撩起她耳畔的濕發,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怎麼的,胸腔里溢出悶笑來。
「笨蛋,怎麼都永遠學不會呢。」
……
也不知到了凌晨幾點,阮胭累的手指都抬不開。
陸矜北白皙指骨伸進被子下面,套了件睡裙過去,從床上起身時,望見她眉頭的皺痕,抬手給撫平。
這才撿起地方的衣服,和一團團的衛生紙。
拿著打火機,煙盒去了陽台。
他很確定,阮胭聽到了訂婚戒指掉落的聲音。
那一秒的她,不是無動於衷,而是情緒極其波動,不然不會反常的主動。
接連抽了幾根煙後,他眸子愈發清明,闔上陽台的玻璃門後,給傅硯池打了個電話。
「伍家投進去的三十個億,儘快抽出來吧,明天我回京,約上銀行行長吃個飯。」
他一句話,使得傅硯池的瞌睡蟲全跑沒了。
「不是,矜哥,事情不是都辦好了嗎,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準備接伍家的這筆資金了?」
「你和宛白不是下個月訂婚嗎,這個節骨眼上,我別告訴我,只是這麼簡單。」
陸矜北說,「字面意思。」
訂婚的事,他想往後緩一緩。
「……」
傅硯池接著說,「那個銀行行長上面可是王家的人啊,他能同意貸款嗎。」
「硯池」,陸矜北一隻手搭在欄杆上,望著萬千燈火,「人總有弱點,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
傅硯池: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掛斷電話進來的時候,陸矜北一身涼氣,他在房間裡站了一會兒,低頭把煙抽完。
等身上的溫度不那麼冰了,才上了床,一把撈過床尾快要掉下去的女人入懷,她冰涼的腳掌觸到他的皮膚,陸矜北抬手握住她的腳踝,源源不斷的熱度傳到血管里。
阮胭睜開眼的時候,陸矜北已經睡著。
瑩白的月光透過窗戶那條縫灑了進來,他極具辨識度的側臉輪廓,因在睡夢,眉眼間的張揚恣意消減不少,添了許多平和。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沒再留寸頭。
阮胭卻不由自主想起,初見那天,他夾著煙,深凹的眼皮褶皺,就那麼很深的望過來。
滾的她轉身就走。
現在想想,竟然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阮胭摸了下他冰涼的唇,隨後往上,很輕的一個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就這樣吧,把最美好的留在記憶里。
她下床,忍著極度發酸的身體,留了一張便利貼。
陸矜北,我走了。
祝你前程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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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對你說出前程似錦這四個字的時候,就意味著她在跟你告別。
第25章 「時光不曾為誰留(1)……
二零一五年的十一月二十三號這天, 蒼城下了場暴雪,滿城的白茫茫,似乎也在向這人間無聲的告別。
陸矜北醒過來的時候, 身邊的床鋪早發了涼。
他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揉了把雜亂的頭髮,撿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 出了臥房。
在客廳和浴室轉了一圈,沒見到阮胭的身影。
只好給她打了個電話。
等待接通的時間裡,他望見沙發上被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最上面還貼著一張橙色便利貼。
他不由得低笑了。
多大了, 還搞這些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