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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普华收拾好厨房,把剩下的饺子冻在冰箱里,写了条子提醒爸爸,都做完,她还留在三四平米的厨房里磨蹭着不肯出去,直到有人敲玻璃。
永道站在外面,手里是喝完的空杯子,她只好开门。
他回身关上门,一扫之前在爸爸面前侃侃而谈的轻松。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当着爸高高兴兴的!”他的意思不无责备。
“我没不高兴。”她靠在窗边,故意望着外面。
“是吗?!”他睨了她一眼,说完出去留她一个人。
客厅里的棋局又开始了,普华在厨房站累了,回去爸爸房里收拾。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家事上,最后实在找不到事情做便靠在爸爸的床头,听他们下棋。
“供卒!”
“吃了再说!”
“把马腿别上!”
“让你飞!”
“完了!”
“顶上去!”
“给我待这儿!”
“啊……”
“将军!”
午后的时光在两个男人的对招中滑过,显得异常缓慢。窗外的阳光在床上晒出一片温暖,普华折好留给爸爸的钱压在收音机下面,趴到那片温暖的光圈里闭上眼睛假定自己回到了十七岁。
然而这个假定很难,她已经二十七岁,过了夏天就是二十八岁,丧失了十几岁的无忧无虑。抱过日历躺着翻,一页一页脆脆的薄纸,翻过厚厚一摞之后,是永道二十九的生日。
对着那个数字,一个想法进入到普华脑子里。
时间也许会停滞在这个午后,太阳不会走到黄昏,她永远都是二十七岁,永道和爸爸永远下不完最后一步棋,而妈妈很快会回来,买给她一粒别头发的新卡子,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这就是她想要的全部,他们三个人,还有她。
然而这个梦,从十年前就开始破碎。她必须眼睁睁看他们离开,最终留下她一个人停在原点,不管她多么努力的争取,结局,已是事前预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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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爸爸私下问过普华“你俩没事吧?”
普华一愣,没想到整个下午卖力的表现爸爸竟然察觉到反常。
她不敢正视爸爸,低头假装在书包里找东西,“我们……挺好啊……”
“是吗……好就行……”叶爸爸还不放心,又不便说,摇着蒲扇走来走去,趁普华出去前拍拍她的手,压低声音,“戒指……想着戴着……”
经爸爸提醒,普华才发现自己没戴结婚戒指。她木讷的“嗯”了一声跟爸爸告别,下了楼,还在摸光秃秃的无名指。
离婚两年从没忽略过的事情如今竟然忘了。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真的结束了?
她看向一旁,永道也望了她一眼,把西装搭在肩上,手插着口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许演戏确实很累,尤其搭档不太配合的时候。从家里出来后,他一句话也没讲过,点着烟,边走边抽,有时停下来深深吸上一口,走到车旁正好捻熄了烟蒂,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掏出车钥匙,他晃着上面的别克挂饰,按下声控锁,却没有着急上车,而是靠在车门边等着她走过来,像是料到了她有话要讲。
“上来说?”他指指副驾。
普华皱着眉,没有上车的意思。
“怎么回去?”
“自己回去。”
永道耸耸肩,把西装扔到后面坐进驾驶座,目视前方。
普华还站在车外,咬咬嘴唇,她终于说出了憋了好几天的话。
“施永道……我们别再见面了……”
车门砰的在她面前撞上,永道摇下了一侧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