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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親知道,怕是要打斷她的腿了。
不管了,臉皮算甚麼,她都死過一次了,還在意臉皮?她上一世便是臉皮太薄了,沒甚麼見識,才會被沈策坑。
嵐青沉著一張臉,半夏對他有些膽怯,拽拽林音的衣擺,「姑娘,咱們還是走吧。」
好容易才尋得他,可不能走。
林音吸了口氣,彎腰將食盒撿起,遞給他,十分自然地說道,「你習武累了,吃些東西罷。」
嵐青蹙眉,看了眼食盒卻沒有接。
林音乾脆將食盒又丟在一旁,「我是威遠侯府的三姑娘。」
嵐青想了想,也不記得自己認得甚麼三姑娘。但威遠侯府他還是知道的,對她道,「將軍不在這裡。」
說完便要走。
林音慌忙扯住他的袖子,嵐青更不解了,「三姑娘找我?」
「我自然是來尋你的……」林音壯了壯膽,「我是來問你,你可有心儀之人?」
嵐青宛如看痴呆一般看向她,「這與姑娘又有何干?」
林音突然道,「自然有干,你覺得我如何?」
嵐青的臉色紅了些,還不及說什麼,手臂一軟,手中的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將半夏驚得跳了起來。
半夏沒見過這麼凶的人,也見不得有人凶她的姑娘,終於從林音身後站出來,「我家姑娘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氣,你這麼凶作甚?」
身後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殿下,這便是武場了,晨間他們便是在這處練武。」
這不是父親的聲音麼?
林音心裡暗道不好,扯了半夏就要開溜,卻不留心被腳下的食盒絆倒,嵐青只得屈身扶了她一下。
蔚縝轉過彎,便看到嵐青正扶著自己嬌滴滴的女兒,女兒半邊身子斜在了草垛子裡。
像極了在……偷情……
林音恨不得將臉埋在草垛子裡。
她何曾這般丟人過,若是讓父親知曉她是來尋嵐青定終身的,怕是要上家法。
半夏聽見將軍的聲音,也怕得很,扶著林音立起來,不敢往前看,只得縮在林音身後,故作無事般順手幫姑娘拍了拍滿身的稻草。
嵐青倒是一臉坦然,「見過將軍。」
蔚縝很不想在眾人面前,承認這是自己的女兒。
但……
林音很快有了主意,低下頭,委屈地叫了聲,「父親。」
蔚縝咳了咳,「你來這裡做甚?」
林音擠出兩滴淚,「女兒原本說去南街的鋪子做兩身新衣裳,憶起母親說今晨父親未用早膳,便去杏春樓叫了些點心,好送給父親,只是女兒沒來過這裡,三兩下便迷了路,剛聽得父親的聲音欣喜萬分,便要跑去,不留心又跌了跤,幸得這位公子扶了一把,女兒給父親丟了人,父親別惱,女兒回去便跪祠堂去。」
蔚縝原本還有些生氣,聽女兒這般委屈的聲音,又心疼起來,「跪甚麼祠堂,沒摔疼吧?來,父親瞧瞧。」
嵐青站在一邊,只覺得這位三姑娘真是膽大通天,能說會道。
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蔚縝心疼完了女兒,才想起還有貴客在,忙咳了咳,「音兒,快來見過祁王殿下。」
祁王殿下?
是沈策的弟弟,名喚沈睿,入宮時倒是見過幾次,也不過點頭之交,她滿心滿眼都撲在沈策身上,自是看不見旁人,只依稀記得是位心思敦厚的皇子。
林音馬上正了正身子,「見過祁王殿下。」
「三姑娘不必多禮。」
林音抬眼看了看他,那人一身白袍,罩在清晨的余光中,清貴非常。
沈睿的視線沒在她身上多留,蔚縝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