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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隨身侍衛呢?
怎地就他一人匆匆趕來?
林音急道,推推嵐青,「你別愣著,快去救我父親呀。」
嵐青應下,從林子中走出,又不太放心她,便隨手丟給她一把短劍,「你莫要亂動。」
林音點點頭。
嵐青的輕功極好,幾步便至了蔚縝跟前兒,兩個黑衣人原本對付一個蔚縝綽綽有餘,卻突然殺出來一個功夫高的,三兩下不敵,便跑走了。
林音慌忙跑過去扶起蔚縝,蔚縝胳膊受了傷,正滴著血。
見是女兒在此,忍著痛捂住傷口,發問,「這個時辰了,你不在家中,怎會在這裡?」
蔚縝看了眼救自己的小哥,瞪大了眼睛,「嵐青?你們?」
蔚縝想到了那一日女兒宛如偷情般栽在了草垛子裡。
便覺得胳膊也不疼了。
一個反手制住嵐青,「你……你這小子,怎會識得我家姑娘?」
嵐青吃痛地吸口冷氣,其實他也想知道,怎地就突然識得了他家姑娘。
「父親……」林音將蔚縝的手拿開,拿出帕子替他草草包紮了下傷口,「嵐校尉救了父親的命,父親不論功行賞便算了,還要恩將仇報,這是甚麼道理?」
蔚縝氣得吹鬍子瞪眼,哪裡還管道理,「你這個時辰不在家中,跑來大街上私會外男又是何道理?那日在兵營,我看你就不是來尋為父的,便是來看這小子的。」
林音先是扶起嵐青,柔聲細語地問道,「我父親下手沒個輕重,沒弄痛你吧?」
蔚縝看著自己從小養到大的丫頭這般對著一個外男,眼前一黑,心肝都要痛了。
誰知林音也學著他瞪眼睛,「父親怎能誤解女兒呢!女兒今日與母親去相國寺進香,回城時母親說女兒的冠服怕是要做好了,便讓女兒去試身,誰料母親怕熱,丟了女兒一人在芸苜居,女兒試完衣裳,同半夏去買糖水,卻碰到賊人搶了女兒的荷包,女兒想著這般貼身之物若被人拿了去,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便顧不得等半夏,匆匆去追那賊人了,誰知沒追到,反而迷了路。
還好路遇嵐校尉,看女兒眼熟,還幫忙尋到了那賊人,生怕入了夜再有危險,一路護送至此。
甚至見父親危難,立刻出手相救。誰知父親竟恩將仇報,這般誤解女兒和嵐校尉。父親平日裡便是這般治軍的麼?」
尋荷包?
林音一席話說得正氣凌然,一氣呵成,連嵐青都要信了。
蔚縝被女兒說愣了,林音又推推他,「父親還不快向嵐校尉道歉,你這般懷疑下屬,會寒了人家的心。」
蔚縝看著嵐青,還是十分的不順眼。但女兒說得義正言辭,想來也不是假的,他家丫頭是素來不會扯謊的。
於是便咕噥著說了句,「是本將軍錯怪你了,可傷到了?」
「未曾……」嵐青拱了拱手,「未防再遇賊人,屬下還是快些送將軍和三姑娘回府吧。」
若是他自己,定是不要這小子送的。但女兒也在此,蔚縝便只能不甘願地妥協道,「也好,便這樣吧。今夜之事不可多嘴,你可曉得?」
「是……」
嵐青牽了馬,林音扶著蔚縝一路走,偶透過蔚縝衝著嵐青笑。
嵐青摸摸鼻子看看天,這三姑娘說瞎話的本事,怕是與生俱來的。不然怎麼能將瞎話說得這般頭頭是道,都不打艮的。
好在侯府的後門離那條街並不遠,沒多久便到了,嵐青將他們送至後門,同他們告了別,將韁繩遞給小廝,才轉身離去。
小廝看見林音,不由問道,「姑娘怎和將軍一同回了?」
林音沒時間回應他,只是不舍地看著嵐青的背影。
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