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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唐人曾经说过:至远至近东西,至深至浅清溪。我看不透他,面对这深深浅浅的水波,我完全无法看穿他在想些什么。可是老天啊,为什么要让我现在才明白,那不过只是一个男人的眼睛。一个男人看着心爱女子的缱绻、专注以及了解。
终于懂得了,当我的目光追随着别人的身影时,当我在生死关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别人时,那双淡泊眼皮后不为人知的浓墨是怎样地刻骨铭心。
如言对我的心天日可昭,老夫人明白,爹娘凤郎明白,西门一族明白,丁维波自然也明白,只有我,这世上只有我懵然不知。
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却明白得太迟太迟了。
“如言,别走,别走啊!”我扑倒在地,徒劳的在空气中摸索,我痛哭失声,可不知几时起,我已经不会掉泪。
一滴眼泪落下究竟要多久?没人告诉过人,我也不知道!
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你,我会愿意相信你、依赖你,我会活得普通点平凡点,就像这世间千千万万的女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果可以重来。只是,这蔬又哪来这许多的如果,不过是一声叹息罢了,在别人的叹息中孤寂,在自己的叹息中悔恨。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仙子也罢,小妖也罢,留下的都是一声叹息……
※※※
我活过来了。
距我受伤的那夜整整过了七日七夜。
据说连医术通神的西门泠也差点要宣布听天由命了,可我依然奇迹般地生还了。
西门岚伤了我以后就失踪了,张之栋推说他是追着刺客去了。几天后,清醒过来的他悄然回到祁风。至于他是怎么向西门风圆谎的,我一点也不关心,只要他神智是清楚的,这些都不会是问题。
他默默坐在床尾,张之栋恶狠狠地瞪着他,能在人前不对西门岚发作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我也没法强求他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无奈地叹口气,还能维持着布的和平就算很好了。
西门岚眼神复杂,脸色千变万化,几番欲言又止。
我再叹了口气,勉强提神道:“现在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等你以后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西门岚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浑身顿时轻松下来:“谢谢你!”
我才刚刚还阳,说了几个字已是一身冷汗,只好摇摇手让他先退下了。
西门岚如释重负地立马起身离开。我想面对着险死还生的我,他只怕很难原谅自己的情绪失控。非关愧疚,而是面临着坦白与否的两难立场,坦白了就是让我掌握了他又一个弱点,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的,但不坦白连他自己也觉得交待不过去,面对着我如坐针毡。
可这事迟早他总得给我一个交待的。不过现在我不急,天塌下来也会有高个子顶着,西门岑自有主意,轮不到我来插手,我乐得大树底下好乘凉。眼前我最最重要的目标,便是西门风。
卧床足足一月后,西门泠才宣布我可以下床走走活动下。
所有人都说我的命是鬼门关里捡回来的,我也很清楚,伤愈后身体比之以前衰弱了许多,胸口时不时的隐隐作痛。西门泠便曾私下警告过我,若再大喜大悲,只怕于我的身子会有很大妨碍。
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任得张之栋他们大惊小怪。他们都不明白啊,人生喜乐与我又有何干?喜从何来,悲又从何来?
不过我的身体不适,西门纳雪便要倒霉了。这个月来,原来渐有起色的他精神萎靡不振,时不时的就发些小烧,遵医嘱,也跟我一样卧床休养哪都不能去。
西门笑愁眉苦脸的向我报告西门纳雪的情形,可怜的他桑葚担心他的主子又要担心我,每日里两头奔忙,我终于忍不住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