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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火折子也神秘失踪了。
原来鼻端还能闻到一股子油烟火冒味,现在已经闻不到了。
黑暗中,有一只冰凉的手无声无息地握住我的脚,我甚至能感觉到粘腻的液体透过裤子沾到我的肌肤上,是血吗?一股寒意迫入我骨髓,一滴滴冷汗纷纷落落滚下。
夜探鬼屋(中)
身边响起森森笑声,突然静止,第二声却在屋外响起,第三声却是远在花园那边传来,穿廊越屋而入的笑声尖厉得仿佛是泡沫滑过玻璃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就想掩耳,心头泛起恶心的感觉,极端不舒服。
脚下冰凉粘腻的手沿着裤管一寸寸上移,有低不可闻的喘息声。
顺息声渐渐加粗,听着居然是个女人。
女人?女鬼?
我心念一动,迅速自怀中摸出一包生石灰。
这是我出门前特地绕到厨房拿的,那儿正在砌灶膛。
双眼一眯,抖手便把石灰往下一洒。
“哎唷!”女子轻叫一声,脚上冰凉的手迅速不见了。
“西门笑,你给我滚出来!”我厉声叱道,“再给我装神弄鬼,你便休想让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屋里一阵静寂,一时间连远处的虫鸣声也似静了下来,屋里便只有了我听起来很正常的呼吸声。
屋内响起一声朗朗长笑,刹时间,光明大放。
我一时不能习惯这突来的光明,掩手捂住了双眼,只从指缝间漏进一点光线偷偷打量。
屋内有两排书架,堆着的都是精装的典藏本,四壁悬着几幅工笔仕女图,看这装饰很符合中产阶级生意人附庸风雅的心性,应该就是王家原来的书房了。
房内最深处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五的白衣青年,容颜虽然普通,但态度雍容,一望便知并非寻常人。
他身侧并肩站了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出头,一身青衣,站在那儿便似影子一般不引人注意,只是在看向我的一刹那,精光一露,寒芒凛冽,让我心头剧跳,这应该便是江湖传说中的高手了。
女的笑颜如花,蛾眉宛转,看起来便如一池春水般美丽妩媚、温柔多情。
身上一件桃红色锦裳,落了点点的白灰粉,形容虽有些狼狈,那女子却笑得毫不介怀。
适应了灯光,我放下了手,心中估摸着这帮人的来历。
脑中翻腾了半天,也没能从平日里如言和我说起过的江湖人中找到这般形貌的人。
没道理啊,这般气质的人不应该无名,如言也不应该会漏过不提的。
我直直望向坐着的那个青年,冷冷地说:“西门笑呢?让他滚出来!”
那青年并不答话,身旁的那个女子却长笑着叫:“老十,你还不出来,人家指名找你呢!”
屏风一震,西门笑苦笑着现出身来,他摸着自己的鼻子说:“二嫂,小弟自问并没有得罪你,何苦害我?”
桃衫女子眼波流转,娇笑连连。
那坐着的白衣青年淡淡说道:“好了,别让客人看我们的笑话!”他一发话,顿时众人收敛了嬉笑之色,肃然应是。
西门笑上前几步,原本总一脸灿笑的脸皱成了一团,他瓮声瓮气地叫:“丁丁,我,我……”。
我看都不看他。
自他出来后,我便看也不曾看过他一眼,眼中像是没了这个人。
他长叹一声,退到一边。
白衣青年抬手做请,说:“丁小姐,请坐。”便有人上来为我送上椅子。
我冷然笑,“这个请字我可当不起。
总算平时还做了几件善事,老天爷还算庇佑,侥幸还能神志清醒地坐在椅子上。”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