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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的时候,觉得手脚发软,肚子空前的饿,但精神却健旺之极。
我只是略略发出一点小小的声响,门外有人推门进来。
我讶异地微微“咦”了一声,凤郎笑起来:“你都睡了三天了,估摸着你也该睡足了,我就候在门外了。”
“有那么久了?”我不可思议地问。
如花的少年放下托盘,把碗盘一样样端出来。
不过是些清粥小菜,但对我三日不进水米的肠胃来说正是最合适的。
美丽的脸庞绽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可不是。
你睡得昏沉沉的,叫都叫不醒,我们都吓坏了。”
我风卷残云地消灭着食物,边吃边口齿不清地问他:“这几天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他柔柔笑答:“你心中的重要事情便是温少爷。
放心吧,凌少爷已经发话,没有你的意思,谁也不能动温少爷一根手指。”
“哦,那就好。”我不由想起那日丁维凌转身而去时的背影,沉重得让人不忍背弃。
“静王府不来闹事?”我顺口问,温如柳应该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郡主来过两次,王府的总管也来过两回。
都被凌少爷打发走了。”
“温如柳也还罢了,王府总管怎么会来,难道是静王的意思?”我喃喃自语,刹时间想通了关节。
没有了如言,静王府到哪儿支取银子呢?哼哼,活人利用完了,连死人都不放过。
“还有事吗?”
“老夫人来传过两次话了,让你一醒就到她那儿去。”
我吃完最后一口粥,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
“你去答复上房,说我不想去。”
凤郎也不问为什么,只是淡淡点了下头。
我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这个和他平常的作风完全不同!
他似是看出我的疑问,淡若浮云的微微一笑:“人总归是要变的。”
不错,人总归要变的。
每个人都有了变化,如凤郎、如维凌、如我。
郎山村之不忍回忆
老夫人已经接连派了三批人来传我了。
二伯母是最新的说客,她连夜赶来,担忧地在房内不停打圈,口中念叨:“丁丁,你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老夫人传唤你也敢不去?”
我悠然自得的为二伯母倒茶,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二伯母不用担心,去了是挨骂,不去也就是挨骂,那还不如不去。”
“你啊!”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眼神中透着焦虑,似在问我究竟是怎么了。
自从我这次回来后,大家看着我的眼光全是怪怪的,我心知肚明,是为了如言的死、为了连累了丁家。
只怕从今以后,我在众人的眼里更是接近于妖孽的地位了。
但这一场混乱我能奢望谁能够了解?我苦笑,就连我自己也不过是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送走了二伯母,我趁夜独自一人去了客院。
张之栋便住在这儿。
上次自那堆混乱中舍身救了我以后,西门家并没有带走他和丁维凌,所以重伤的张之栋便被一起带回了丁家养伤。
因为他在丁维凌面前救了必死的我,因此丁家给他找个洛安最好的大夫,待若上宾。
他对我的星夜来访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早已算到了。
指指床前的座椅,礼貌地请我坐下。
我打量他一番,重伤失血的面容还有点焦黄,眼角的尾纹也似更深了。
“身体好些了吗?”
他淡然答道:“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