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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因為學藝術的大多都是文科生,兩個班級的人數差距很大,盛意他們班浩浩蕩蕩擠了一百多個人,而隔壁的藝理班卻只有不到五十號人。
進入新班級後,盛意和江妄唯一一點交集好像也被斬斷了。
他人緣好,認識的人很多,一進入教室,就直接被一堆男生拉了過去,坐到了最後一排。
而盛意看了看因為自己來得太晚,而所剩不多的那幾個座位,最終選擇了在第一排最左邊坐下。
他們兩個的座位剛好呈一個對角線,就像當初在畫室里一樣。
不同的是,畫室空蕩,她那時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可這個教室擠擠攘攘,一眼望去,全是擠擠攘攘的人頭。
好在高三生活實在繁忙,並沒有留給她多少傷懷的時間。
因為來學藝術的學生,大多都是因為文化課有短板,如她和江妄這樣的少之又少。
加上她們大半年都沒有上過課,而藝術生的文化課的分數線比普通的文化生低很多,所以每一個老師來給他們上課時,都會提前說明,會從比較基礎的教起。
這些東西對盛意來講太簡單了,所以大多時候,她都沒有聽課,而是自己買了試卷在刷題,只有當老師講到一些她相對比較薄弱的地方時,她才會抬頭認真聽講。
江妄就更誇張了。
有幾次盛意因為下樓買水,遲到了幾分鐘,每次她路過後門時,都會下意識地往他的方向瞟一眼。
而每次她看到他時,他總是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隨著溫度越來越升高,人們早已經脫掉厚重的棉衣。
少年慣常一身黑,衛衣的帽子被他拉起蓋到腦袋上,那段時間他很瘦,盛意覺得自己甚至能透過衣服的布料,看到他骨頭的形狀。
因為他每次考試時好看的分數,老師對他的行為也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了四月中旬,藝考結果就陸陸續續下來了。
各個學校的合格證會統一寄到一樓的第一畫室里,而他們的教室恰好在二樓。
故而,每天上午第二節 課下課後的大休息時間,那裡便擠滿了學生。
盛意也日日去查。
那些合格證基本上全是裝在信封里寄來,有的學校做得精緻一些,是油皮紙,有的學校的合格證則只是一張小小的、類似於□□一樣的紙張。
盛意考的那些學校,她基本上都成功拿到了合格證。
p大美院出成績那天,雖然盛意知道不可能有自己的合格證,但她還是去了第一畫室。
箱子裡只有一個信封,封面上端端正正寫著江妄的名字。
負責收發這些合格證的老師,基本上已經能將這些日日來查找信件的學生全都認全,看盛意盯著箱子發呆,他出聲道:「這個江妄是你們班的吧?你等下幫我把他合格證帶上去吧,我今天有點事,要出個門。」
見盛意仍在愣神,他又喚了一聲:「同學?」
盛意怔怔然回過神來,手裡捏著寫著江妄名字的合格證往樓上走。
江妄又在睡覺。
兩個男生分別在他的兩邊,拿著只籃球在互相傳著玩兒,路明明笑說:「等下如果不小心掉江哥頭上,你我都得完。」
「那肯定是你弄掉的,跟我沒關係。」
「你他媽……」路明明說到一半,看到站在門口的盛意,連忙收起籃球夾在臂彎,問盛意,「來找江妄嗎?」
盛意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她是來找江妄的。
她捏了捏耳垂,看向江妄的方向,他睡得沉,周遭這麼吵鬧,也未能讓他清醒半分。
路明明作勢要去推他,嘴邊吐槽道:「最近,也不知道天天晚上都在幹嘛,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