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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滿臉汗水,用怨毒的眼神瞪視著孫諺識,怒氣沖沖道:「休想騙我,我知道你們肯定都在找這小鬼。」
孫諺識快速打量對方一眼,這男人眼含怨毒,顯然不是目的單純的人販子;隨身帶著兇器,應該是有備而來;雙手難以自抑的顫抖,且只敢對小孩子下手,說明他從來沒幹過這種事;而且聽他說話的語氣,似乎認識虎虎。
孫諺識又向後退了半步,好聲好氣道:「大哥,您憋著什麼氣可以和我說說,不要和小孩置氣,我看您年紀也不小了,應該也有子女吧?」
男人眸光一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掐著虎虎的那隻手果然鬆了松。
孫諺識趕忙向虎虎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動,虎虎雖然嚇得瑟瑟發抖,但機敏地理解了孫諺識的意思,憋著眼淚一聲不敢再吭。
正當這時,有幾個路人發現了這邊的異樣,不知誰喊了一聲:「殺人了殺人了,趕快報警!」
孫諺識心道不妙!
中年男人果真勃然發怒,用刀尖指著虎虎的脖頸,怒道:「誰敢報警,我看你們誰敢報警!姓丁的不讓我一家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大不了魚死網破!」
「大哥,有事好好說,您想想家人,這一刀下去他們該怎麼辦?他們會開心會幸福嗎?您退一步就是海闊天空,您踏錯一步前面就是萬丈深淵。」
孫諺識盯著那鋒利的刀尖,後背不斷冒著冷汗,他一邊沉著地和對方搭腔拖延時間,等著警察趕來,一邊不斷揮手示意圍觀的人群走開。
然而圍觀的人卻越湊越緊,還不斷低聲絮語,一些不好的言辭鑽進了中年男人的耳朵里。
正當孫諺識猶豫著要不要瞅準時機衝上去硬拼,熟悉的身影從中年男人後方悄然走來。孫諺識目光一頓,和雷斌對視一眼後又馬上收回視線,他咬了咬牙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男人其實也慌了,他心緒不寧地環視著眾人,內心矛盾掙扎著。
孫諺識向前一步,語速加快:「大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和虎虎的爸爸有宿怨吧,我和他爸一起長大,交情不錯,能說得上話,要不您跟我說說?」
「您先把刀放下好嗎,傷到您自己或者傷到小孩都不好。」
「我剛好像聽到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是不是家裡人來電話了,您要不先接電話?」
每說一句,孫諺識就向前走一步,不斷吸引著對方的注意力,而雷斌也從另一邊一步一步接近男人。
中年男人似是被孫諺識說服了,緩緩地將刀舉到眼前,雙眼空洞地盯著刀鋒。
說時遲那時快,雷斌一個箭步衝上來,猛地抓住了男人握刀的那隻手腕,孫諺識也衝上去掰開對方的另一隻手,從他手裡撈出了虎虎。
將虎虎拉至安全地帶,孫諺識轉身想去幫助雷斌,卻見中年男人掙脫了雷斌,他目眥盡裂,發了瘋似的舉起旁邊一個交通錐形標砸過來。
這時想要逃已經來不及了,孫諺識腦子一片空白,本能的轉身將虎虎緊緊摟在懷裡,打算用自己的後背擋住砸來的路錐。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孫諺識只覺得腰一緊被人抱著挪了一步,而後才聽到路錐擦著耳畔飛過,「砰」一聲砸向堅硬的地面。
這其實是毫秒之間發生的事,孫諺識卻清晰地辨認出了環抱住自己的人是誰。他抬頭的同時,腰間的力道驟然一松,等他回頭望去,便看到朗頌已經跨步向前一腳踹向了茫然無措的男人,和雷斌兩人很快將對方制服。
虎虎嚇得不輕,抱著孫諺識不肯撒手,眼淚鼻涕全糊到了他的t恤上。孫諺識的體力嚴重透支,他倚著牆壁也懶得去管了,任由虎虎在他衣服上亂蹭。
很快警車趕來將男人拷了起來,老丁和虎虎的爸爸也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