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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朗頌點頭,麻利地洗鍋準備紙條上的菜。
雖然以前沒正經學過,但他算比較有天分,進店切了一個禮拜的菜後小河舅舅就讓他開始顛鍋炒菜,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面。
炒完菜用快餐盒、保溫袋裝好,朗頌騎著小電驢前往目的地送餐,地點就在藍楹巷那片,並不遠,順路回家也方便。
順利送完餐,朗頌便沒走平常回家那條路,騎著小電驢經過一個小公園時猛地按住剎車停了下來,整個人險些撲出去。
來不及穩住身體,朗頌立刻眯眼看去,視線正當中兩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他正往公園中的一個涼亭走去——赫然正是孫諺識和卓歷。
理智告訴朗頌,現在應該裝作沒看到悄然離開,但他的雙腿像樁子似的固定在地上,挪不動分毫。
那邊,孫諺識和卓歷已經走進了中式涼亭。
卓歷習慣性地用手撫了撫石凳上灰塵,說道:「有點涼,我衣服給你墊著吧?」
看著卓歷如往常無數次一樣幫自己擦凳子,孫諺識閉了閉眼,在卓歷回頭前垂眼迴避了視線,說道:「不用,不冷。」
卓曆局促地收回手:「那你坐。」
孫諺識掃了那石凳一眼,坐了下來,轉頭環視了一圈。
說這裡是個公園其實有點勉強,因為有一棵遮天蔽日三人才能抱住的大榕樹,所以在樹底下建了一個涼亭,周圍種了點花,勉強算一片綠地。夏天時有人來乘涼,入秋以後便沒什麼人過來了,所以現在這裡很安靜。
孫諺識緩緩將目光落在了馬路對面,穿過馬路就是那條已經沒落的商業街,街尾就是那家他和卓歷開始的酒吧。
原本卓歷想找個咖啡館或者茶室坐下來聊,他拒絕了,然後選了這裡。這裡挺好的,空氣新鮮又安靜,離酒吧很近,勉強也算在哪裡開始就在哪裡結束。
孫諺識收回思緒與視線,看向卓歷:「有煙嗎?」
卓歷的視線一直貪婪的停留在孫諺識的臉上,聽孫諺識這麼問,忙拿出煙和打火機。
今天他修整了一番,理了頭髮,颳了鬍子,換上了五年前生日那天孫諺識送給他的那件風衣。
孫諺識的目光卻沒在卓歷身上停留哪怕一瞬,他點上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不是有話要說嗎?」剛把朗月哄睡著他就接到了卓歷的電話,只能拜託花嬸去他家裡幫忙守著,但是讓花嬸待太久了也不好,而且朗頌也快回家了。
孫諺識分心想著別的事,不防卓歷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他低頭看著卓歷隱隱發抖的手,也沒掙脫,任對方握著。
卓歷緊緊地捧著兩年來朝思暮想的這雙手,顫聲道:「小言,對不起。」
孫諺識用力咽了咽酸澀的喉結,沒有吭聲也沒有動,等著卓歷開口。
卓歷深深地換了口氣,半晌道:「有很多事我沒有跟你說,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兩年前我——我之所以要結婚是因為我實在沒辦法了,我媽生病,她用身體威脅我,如果我不跟你分手,不結婚不生小孩,她就不肯動手術。我從小就沒有爸,她獨自撫養我長大,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她讓我毫無招架之力,她以死相逼,我只能妥協……」他頓了頓,見孫諺識表情平靜並沒有感到高興,一顆心反而越來越沉,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和我結婚的那個女孩,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我們之間是交易。我和她結婚,我媽就肯動手術,我們生個小孩,就能給我媽一個交代。這樣我才能找個理由合理的理由順利離婚,這樣我才能來找你。」
孫諺識一開始還很平靜,因為其實他有點知道卓歷說的苦衷是什麼的。雖然並不完全清楚個中經過,但他很早之前就已經猜到,卓歷之所以突然要分手和卓媽媽有關。
剛分手那段時間他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