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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進養心殿時,好巧不巧,就看見太子也在此處。
除此之外,大殿上首還端坐著一位儀態威嚴,眼角的紋路都沉澱著歲月魅力的大叔。如果真要說有什麼缺憾,那大概就是他面上留下的淺淡痘痕。
青陽立馬就知道這是誰了,因為——
「玄燁——」鰲拜像只藏獒一樣衝著康熙俯衝過去,中途被青陽伸手揪住後頸,徒勞地揮動四肢,「撒手啊,老夫要掐死他!」
青陽無語:「他身上有龍氣護體,心懷惡意根本近不了身,你不是知道的麼?要麼怎麼改纏著太子了。」
鰲拜就著這個姿勢扭過頭,慫恿青陽:「你去,你去!你去沒有惡意地輕輕一掐,他的龍氣就全是你的了!」
青陽幽幽道:「但我比較想沒有惡意地掐死屢次想要破壞家庭的丫鬟。」
鰲拜:「……」
就這麼插科打諢了一小段的功夫,殿中的人已經開始繼續對話了:「皇阿瑪,兒臣所言句句屬實啊!」
青陽剛剛光顧著拽住脫韁的鰲拜去了,都沒注意看殿中的第三個人。此時對方突然開口,還把青陽驚得激靈了一下,循聲看去,居然又是一個不同風格的美男子。
對方有著極為健康漂亮的小麥色皮膚,身材高大健美,面容硬挺俊朗,一看站姿便知,這是經歷過沙場的人。
胤礽語氣淡淡:「兄長何必這麼激動,有話慢慢說。」
太子的兄長?青陽恍然:原來這就是當朝大皇子,直郡王胤褆啊!
——靠,就是那個為他穿過來,提供了先決條件的人!
鰲拜趁機讒言蠱惑:「要不你放我在他背後騎幾天……」
青陽:「鰲兒,倒不必這般主動替老爺分憂。」
鰲拜:「……」
胤褆對方才的危機一無所知,還在努力申訴:「太子何必包庇那張明德!此人分明與八皇子私下謀劃,意圖行刺於你,還說八皇子——」
「大哥!」胤礽略提高了聲音,打斷胤褆後面的話,「此事孤已查明,不過是一場誤會。」
胤褆看起來是氣極了,雙手都在抖,雙目赤紅:「怎會是誤會!」
他嘴笨,講不出什麼一針見血的話,只能盡力表達,「那道士——那道士所說之言,我曾親耳聽過,我沒有說謊!還有永定河堤,這些年、這些年我傾盡全力,傾注所有的心血在修築河堤上,從無和任何官吏有所勾結!那查不到的十萬兩紋銀,倘若是我貪墨的,我——我願不姓愛新覺羅,叫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做個泥里打滾的畜生!」
胤褆話語中的情緒溢於言表,半點不像作假,胤礽也不由地向胤褆投去疑惑、審視的目光,一開始聽得有點小愧疚的青陽,更是驚訝地看著胤褆。
這倒不是不可能,畢竟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張明德的記憶。要真說正史的話,直郡王在永定河堤工程中確實做得很優秀,贏得了康熙的信賴。
「……」胤礽微微蹙眉:永定河一應貪污人馬落網後,抄家查帳,確實有十萬兩紋銀不知去向。胤礽手有證據,一直認為肯定是胤褆貪墨了這筆錢財,但看胤褆的意思,他不僅沒貪錢,甚至還沒和那些官吏有勾連?
這可能嗎?那證據可都是實打實的啊。
主座上的聖人倒是不動聲色,誰也看不出康熙心中所想:「太子,你認為呢?」
「……」胤褆心中一涼。
勾結營私的證據是太子遞交的,包庇張明德與八皇子也是太子所為,太子種種舉動,分明是想徹底將他踩下去。
他的好二弟難道還會有別的說辭嗎?
他不禁閉了閉眼睛,但很快,就更加用力地睜開,對太子怒目而視。
不論是張明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