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页)
「我說,你小時候明明挺可愛的。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婁鈺的腦袋越來越沉,他索性趴在時宴的肩膀上,不滿的蹭了蹭他的脖子。
婁鈺帶著酒氣的呼吸隨著空氣進入到時宴的鼻腔,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還要上你呢!」婁鈺的意識雖然已經不怎麼清晰了,可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時宴聽完這話,直接黑了臉。
可是,婁鈺雖然這麼說著,卻沒有要動的意思。他繼續絮叨著道:「你真的就這麼恨我?恨到非要我死才肯罷休嗎?」
恨?時宴當然是恨的。如果不是婁鈺,他早已登上皇位,成為北月國的主宰者。又豈會像現在這樣仰人鼻息,苟且度日。
可是,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婁鈺會突然說這些。他是在試探他嗎?亦或者是有別的目的?
「難道不是攝政王恨孤,所以才如此折辱孤嗎?」時宴涼涼的說道。
「宴兒可是我最喜歡的學生,我又怎麼可能恨你呢?」婁鈺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離徹底醉倒已經不遠了。
婁鈺的話,讓時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曾經那段美好的時光。
那時候,他和婁鈺的關係是極好的。好到,他甚至想要將他永遠留在身邊,讓他哪裡也去不了。
可是,到後來一切都變了。
婁鈺搖身一變成了攝政王,而他也從曾經那個不諳世事的太子,變成了今天這個模樣。
而令他改變的,無疑就是眼前這個人。
他教會了他如何去相信一個人,同時也教會了他從此不要再輕信任何一個人。
「是嗎?你說我還會不會相信你呢,先生?」最後兩個字,時宴幾乎是貼著婁鈺耳根子說的。
自從婁鈺成了攝政王,他就再也沒有稱呼婁鈺為先生。
這兩個字似乎對婁鈺有特別的意義,雖然他已經醉得差不多了,可還是條件反射的動彈了一下。
接著,他便泄憤般的一口咬在了時宴的肩頭上。
他這一口,可不同剛才在時宴嘴唇上咬得那一口。他這一口用上了很大的力氣,直到嘴裡有絲絲的血腥味,他才鬆了口。
時宴一直忍耐著,就連肩頭被咬出了血,也沒有掙扎一下。
到最後,他感覺到咬他的力氣越來越小了。而同一時間,他聽到有細微的呼嚕聲傳入到他的耳朵里。
很顯然,婁鈺已經睡著了。
時宴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來,可是他剛動了一下,便被婁鈺不耐的壓了回來。「不准動,睡覺。」
這下子,時宴真的不敢再亂動了。只得僵著身子,在床上挺屍。
……
婁鈺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意識回籠的時候,他只覺得腦袋裡像是有針在扎。
他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揉揉自己的腦袋。可是,當他的手無意之間觸碰到一片溫潤的肌膚時,他徹底清醒了。
他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床上的另一個人。
此時,時宴還沒有醒過來。可是,從他半敞的衣服看進去,婁鈺看到了一個浸著血跡的牙印。不僅如此,他的身上還有一些看著十分曖昧的紅痕。
這,這是個什麼情況?
婁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努力讓自己回想起昨天的情況。
很快,昨天的記憶便在他腦子裡回籠。他想起來了。
昨天他因為做了一個噩夢,想找時宴泄憤來著。為了壯膽,他還喝了一些酒。再然後,他就命令時宴脫了衣服。
兩人似乎說了很多話,只是那些話的內容他已經記不清楚了。
還有時宴身上這些奇怪的痕跡,以及他究竟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