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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來自己的身體感覺後，范海勒慢慢搖了搖頭。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ldo;不是你說的金丹嗎?那難道不是太歲?&rdo;

范海勒露出了複雜的神色，說：&ldo;太歲一般都是由內臟轉化而成，或者有的是一塊肌肉，也有原本的良性腫瘤。可是何夕的情況，就像你們推測的，極可能是由卵子變化而成，現在就如十月懷胎，這個太歲正在…一天天成長，不僅僅是體積的成長，最後長成後所具有的能力活力，要遠遠超過一般的太歲。這種比普通金丹更有生命力、更有靈性的東西，在道家有另一種說法，那是即便已經修成了金丹的人，也夢寐以求的境界。&rdo;

&ldo;你不會說是……元嬰?&rdo;我瞪大了眼珠子問。

&ldo;我不能確定，我只是這樣猜想。&rdo;

我望向何夕，天哪，這是一個身具元嬰的女人嗎？

范海勒從懷裡摸出一個小木盒遞給何夕。

&ldo;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rdo;他說。

何夕接過木盒，打開。

裡面是一張折起的紙。

何夕把紙拿起，在下面有一把銀白色的鑰匙。看光澤，應該是鉑金打造的。

何夕展開紙，上面只有簡簡單單兩行。

兩行都是數字。

&ldo;這是我在瑞士銀行保險箱的編號和密碼，下面那把是開啟保險箱的鑰匙。這場風波過後，我不知道海勒國際還能剩下什麼，這是個足以擊跨任何企業的大醜聞，好在我的那些不動產總該能保住給你。而這個保險箱裡，是我一生研究的成果，包括對太歲的研究和一些修鍊金丹的道家功法。&rdo;

&ldo;那父親你?&rdo;何夕聽出了范海勒話中的不祥之意。

&ldo;但是作為你的父親，我還是希望你動手術，把那個還未成形的太歲拿掉。我的研究還沒有進展到元嬰這一步，所收集的功法到底是否有效，也沒有經過實驗。畢竟這是一項前無古人的研究，途中危機重重，你就這麼去修煉，實在是太危險了。&rdo;

&ldo;父親，你告訴我，你準備要幹什麼，你可別干傻事啊。&rdo;何夕上前一步，抱住范海勒，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

&ldo;傻孩子，&rdo;范海勒淡定地笑著，&ldo;不是有人替我照顧你了嗎?&rdo;

香港國際機場。

飛往日內瓦的航班還有四十分鐘就要起飛。

&ldo;不再考慮一下嗎?&rdo;

何夕看著我，搖頭。

&ldo;這是我父親一?生追求的東西，我父親、哥哥還有倫勃朗，他們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有希望能實現他們夢想的我，又怎麼能因為愛惜生命而不去嘗試。&rdo;她笑了笑，說，&ldo;或許，我能獲得永生呢。&rdo;

我輕吻她光潔的額頭、鼻尖和柔軟的嘴唇。

&ldo;我等你回來。&rdo;

范海勒死了，在我們見到他之前，他就給自己注射了病毒，和讓范哲致死的元兇一模一樣的病毒。兩個兒子接連死去，研究也無法再進行下去，他早已萌生死意。與存鐵窗中度過餘生相比，他選擇了比較體面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讓他在死時稍感欣慰的是，他的女兒將繼承他的夢想，哪怕以生命為代價。

回到上海，下了飛機剛打開手機沒多久，我就接到了郭棟的電話。

&ldo;那多，有個糟糕的消息。&rdo;

&ldo;怎麼?難道還是有人被感染了?&rdo;

&ldo;不